“好好。”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宝,越挖越有。
郑曲尺捂着脸,赶紧朝付荣那边跑,现在也只有他有办法替她修复了,可哪曾想付荣根本没在帐中。
守卫甚至还拒绝了她入内等人的想法,并一副疑狐地盯着她可疑的举止。
郑曲尺摸着脸上,凹凸不平,路上还掉落了不少碎块,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吓人。
本来想着先回主军大帐躲躲,可没瞧见润土,没有人带她凭这张“毁容脸”根本进不去。
没办法,怕人瞧见,她左拐右拐,专朝没人的地方躲,哪曾想,东拐西拐地,竟跑到了一处十分偏僻的位置。
这里,好像是……水牢?
她脑子里装有营寨的地形图,稍一回想,便猜到自己跑到哪里来了。
说是水牢,可长驯坡经过一个冬天的苦熬,流水都断了,前面只剩一条干涸的河床,还有大石后面被凿出石梯的地下室。
她也清楚知道,如今水牢里面关押着些什么人。
问题是,人还在里面吗?
她刚准备迈出一步,这时,一道强势冷凛的身影出现在郑曲尺面前,一臂挡住:“夫人,这不是你应该来的的地方。”
郑曲尺吓了一跳,头发都快炸起来了。
“我只是误入……”
润土点头:“当然,但如果你再多走几步,就会被水牢暗中埋伏的守卫当成可疑人物射杀了。”
郑曲尺:“……”
太阴险了吧,竟然埋伏在暗处阴人?还好她经受不住考验了,她刚才没想去探险,而是打算掉头回程了。
不过,这人会不会在她背后打小报告啊。
“别跟将军说这件事情,知道吗?”郑曲尺可怕宇文晟的疯批神经质了。
之前就是怀疑她跟墨家联手,险些没将她一掌拍进悬崖摔个粉碎,如今要是被他知道,她险些跑到水牢这“探望”故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发一次疯。
润土没吭声,显然对他而言,将军才是他一切忠诚的对象。
郑曲尺眯了眯眼,威胁道:“你敢说,我就跟宇文晟说,是你没有及时出现阻止我乱闯,才害我险些误入危地,你猜他信你还是信我?”
“……夫人放心,润土不会说的。”
他之前好像有些看走眼了,将军夫人估计不是傻白甜,她根本就是白皮黑馅的才对。
郑曲尺知道,润土这种闷葫芦,要么不答应,一旦答应了便不会反口。
她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