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就是他打算修复佛像时,心中所想。
想不到,她这样的出身跟年纪,却能够读懂他心中所想的事情。
“夫人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假如连这种祈求上苍的行为都无法如愿的话,咱们又有什么办法让天下雨?”付荣问。
“其实天天都有在下雨,只是雨水没落到咱们福县罢了,所以我们可以借水来解决难题。”
付荣赶紧追问:“借水?怎么借?”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而且我一个人估计也办不成,等你们将军回来,我再找他商议商议。”
付荣听她这样说,好像心中已经有什么主意似的,他狐疑道:“难不成夫人,还懂水利?”
郑曲尺没回答,只催促道:“你赶紧替我恢复脸,现在还有一件事情也很重要,没钱搞工程,谈什么都是空的。”
付荣去拿来工具箱,试探道:“近来,夫人好像挺忙的啊。”
付荣手上没歇着,一边帮她弄脸,一边搭话。
“这不忙着赚钱嘛。”
“赚钱?你跟牧高义他们凑齐那堆匠师,一块儿躲在幕布后头,就是为了赚钱?”
他们不是为了霁春工匠会的参赛作品而努力?
看来她在干嘛,这些人都是一清二楚的。
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回道:“都是一样的,只要被霁春工匠会瞧上,就有钱得,失败了,就没钱得。”
这么一说,这的确还是一条赚钱的道,不过……
“夫人,有信心吗?”
郑曲尺严肃地想了想:“我要说问题不大,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大谦虚?”
付荣一愣,然后笑了起来。
“夫人连城墙都能修,我觉得你也不必太谦虚。”
谁谦虚了?
这不是想夸自己天下无敌,又担心会被别人吐槽加质疑嘛。
郑曲尺觉得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付荣,快快快,别再闲聊了,他们都还在等着我呢。”
“好,我手脚快些,不用一刻钟就能修复好。”
润土一直跟个隐形人似的,没多少存在感,但却将他们两人的谈话神态,从头到尾尽收眼底。
他不由得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来看待这位将军夫人了。
无论她最后办不办得成事,可她的确有一个当将军夫人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