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曲尺或许是几天没见他了,有些生疏感、有些尴尬与不自在。
“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眼神打旁边偏,不大愿意跟他对视。
“跟你一样刚醒,你看到我身上的伤口了?”
看见了看见了,干嘛一直重复这个事?
难道这是一个考点?
郑曲尺心头谨慎。
据说,如果一个人,对一件事情重复强调,要么就是这件事情本身非常重要,要么就是为了利用事件博取最大的关注。
“……”
所以,他会是哪个呢?
郑曲尺想了想,还是根据这个势头问下去:“你怎么受伤了?你武功不是很强的吗?”
宇文晟没有听到他想要听的话,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垂下眼眸,微微一笑道:“他们全死了。”
郑曲尺:“……哦,那可真厉害。”
这话她是不是得这么理解?他虽然受伤了,可那些害他受伤的人则全部被他给嘎掉了是吧。
既然他这么厉害,想来也用不着她在这瞎操心。
她端起善良的笑容:“这、这都看过伤了吧,那你好好养伤吧,我就先出去了。”
自从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笑之后,郑曲尺都练就出一种习惯,一见他就笑,还笑得忒真善美。
郑曲尺干巴巴地表示了一句关心,就打算撂担子离开了,可下一秒,却被宇文晟一把抓住了小腿肚子。
“我失血过头,头晕,你能扶我一把吗?”
郑曲尺的感受就跟掉河里被水鬼猛地一下抓住的脚,冰凉渗骨,她心猛地惊跳了一下,但听了他的话后,又稍微平静了下来。
“可以的。”
举手之劳嘛,她还以为他要叫她留下来呢。
她下床穿好了鞋子,转过头来伸出友善的小手手,但下一秒,人却呆住,眼神都一并看直了。
只见床上的宇文晟靠一只手,半撑起身来,一副娇弱病容,面白唇红。
他如墨绸长的青丝半披半绾于肩膀,眉眼绝美,幽幽睇来的眸子,如含春波。
他因躺下睡觉的缘故,不仅脱了外衣,连底下的私密亵衣也都一并脱了,只留下底下包扎伤口的白布带,因此当他掀开被褥,便不可避免露出了精瘦又诱人的……
最主要的是,他不仅袒胸露背了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