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木板前,拿出炭笔,不用尺子,就在上面整齐地画出了很标准的横竖线,她比了比大小跟尺寸,确定无误之后,就转身对宇文晟道:“将军,你看到我画的线了吗?”
宇文晟嘴角含笑地看着她:“看到了。”
她指挥道:“你一会儿用剑的时候要准一点,不要过线了,这种宽度跟长度,恰好就合适我们观察外面,又可以很好的保护我们不被外面的暗箭或投矛伤到。”
宇文晟听明白了,他有些讶然道:“你让我用剑替你开槽打洞?”
而玄甲军也被将军夫人的胆大妄为给惊吓到了。
她怎么敢叫将军做这种事情?况且还是要用将军拿来杀敌的剑来削木头,这简直就是荒谬啊!
夫人完了,将军铁定会翻脸,说不准还会将夫人好好训斥一顿。
到时候他们这些人,虽然身份低微,但还是得给将军求一个情,毕竟将军夫人费心尽力做下这些都是为了他们着想,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夫人被将军骂哭。
他们可太知道将军的嘴毒起来,是会要人命的。
郑曲尺此时完全没意识到她在别人眼里摊上大事了,她还一副理所当然道:“我手上没有趁手的工具,你剑法这么了得,只需要在上面欻欻地一比划,就可以搞定了。”
宇文晟一时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玄甲军当场就暗暗捏了一把汗拳,果然,将军不可能答应她的,没瞧见将军一副“你怕不是在想屁吃呢”的表情吗?
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的表情,反倒叫郑曲尺一下心虚了。
她暗忖,难道他的剑是定了性的,只能拿来杀人,不能拿来当工具使用?
……那算了吧。
“那我自己慢慢凿吧。”
她垂下双肩妥协了,掏出刻刀正要上前,却见宇文晟伸手轻飘飘地拉过她入怀,已经是剑起一挥,只见道道寒光炫亮过眼前。
郑曲尺一僵,甚至感觉到一股寒意爬过坦露在外的皮肤,她皮肤当场就有些麻木了。
而下一秒,宇文晟收剑,一切的异样感受便消失了。
郑曲尺这才暗暗吐出一口气来,她再抬眸一看,却见她画的木板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她伸出手指轻轻一按……啪哒,一块边角光滑如豆腐的边角料就这样掉了下来。
她睁大了眼睛。
而玄甲军却是惊掉了下巴。
将军骂了将军夫人吗?
没有……
将军夫人哭了吗?
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