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曲尺直视着他,没有犹豫道:“非去不可,不能等。”
桑大哥闻言,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你知道的,只要是你执意要做的事情,大哥总是拿你没办法,但是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他又扭转过头,朝着门外的三人吼道:“我将妹妹交给你们,你们能保证这一次定会看好她,不再让她受伤吗?”
外面的三人并没有走远,听到了房中桑大哥的喊话,当即郑重回应道:“我们三人以性命起誓,只要我等不死,定会护郑工无虞。”
郑曲尺看着桑大哥冷硬的侧脸,他全身紧绷忍耐着,明明是那样不愿与担忧着,可是他最后还是拼命地克制着自己放手……
或许,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但是她不说,他也就选择尊重着她,不逼,不问,不叫她为难。
“哥,谢谢你……”
郑曲尺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背上,鼻头酸酸地,眼眶发胀。
——
郑曲尺喝完中药之后,就尝试着起床,她动作小心翼翼,为了尽量不牵扯到左背部的伤口,只能用右手代替一切左臂的行动。
她在箱笼里翻找到了一套漂亮的衣裙取出来。
这是当初宇文晟送给她的,她一直拿自己当工匠看待,自然从来不会刻意去穿这些奢华却不经磨损的华贵衣裙。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要以宇文晟妻子的身份,成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自然便需要在众人面前注意自己的形象。
她动作小心地换好一身里三层外三层的锦缎衣裙之后,又拿出一套尘封已久的胭脂水粉。
这一套一看其精美浮雕的包装盒子,就知道特别的贵。
她还记得当初她因为舍不得花钱,但为了膈应宇文晟,便去厨房拿面粉来涂脸,那滑稽搞怪的样子,叫宇文晟都不忍直视。
估计他误会她也与别的女子一般爱美,喜欢梳妆打扮,后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去采买了这一套,悄悄地放在梳妆台上送了给她。
她坐在铜镜前,给自己仔细的描眉画眼线,敷粉抹胭脂。
她不是不会化妆,现代人竞争大,除了要多填补内涵,颜面功夫也是必须要注重的一项工程。
加上她长年熬夜赶工程,当一名女强人,便需要好好保养自己,以一副精致的妆容来面对别人的审视与注重。
邋遢可以是个人随性生活,但却不能表现在工作范围当中,毕竟她当初也是一个有理想的有志青年,力争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