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到她这样说,一时竟面露出一种复杂之色,面面相觑之后,三人当即心悦臣服在车厢内给她跪下。
“夫人,足够了,身为将军夫人,你能够赋予全军精神力量,也能够稳定军心,况且你能够在将军出事时,遇上重大麻烦时,挺身而出勇敢担下一切,你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蔚垚认真道。
王泽邦则愧疚又歉意道:“夫人,我王泽邦以前狗眼看人低,时常觉得你比不上那些出身高贵之人,但我错了,大错特错了。”
郑曲尺看向他。
难怪他之前看她,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敢情在内心深处一直没瞧得上她的出身。
他继续忏悔道:“这几日,我们所有人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各种紧急的事情接踵而来,但凡懂得权衡利弊的人,都会想办法逃脱躲避,远离这些麻烦,可夫人你却仁义有担当,想都没想,就挺身而出,担下这一切重任。”
嗯,听着她人还怪好的哩。
郑曲尺听完,理解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然后讶异地问道:“我还可以推托的吗?”
三人一愣:“……”
她叹了一声:“是哦,那现在反悔是不是太迟了?”
三人当即瞠大了眼睛,连忙慌神道:“夫人您可千万不能反悔啊!”
——
回到营寨的主军大帐,只见在帐内早已等待着宇文家的几人。
帐帘被撩开,郑曲尺由蔚垚、王泽邦与润土几人护送而来,她一出现,帐中的几人立刻转头看去。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宇文晟的这个新妇。
而第一眼的印象就是,想不到这穷乡僻壤也有如此相貌端庄的女子。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郑曲尺这一番打扮,成功在宇文家第一印象当中站稳了脚跟。
她维持着娴柔端庄严的气质,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与他们讲话,当然,宇文家的人自持一股不知打哪儿来的傲气,也没主动开口。
越过站在帐中央位置的几人,她信步走到了主帐的将军座位上,整理了一下衣摆后,缓缓坐了下来。
她对下方的守卫吩咐道:“去为两位堂叔倒些茶水来。”
“是。”
“不必了。”
宇文浩与宇文泽两人直接冷声拒绝。
他们见这新妇上一来就径直坐于主位之上,瞧着这是打算给他们来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