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死了,这一点不假。”蔚垚心中亦有困惑,只能这样回道。
郑曲尺看向被关押的一众路匪,他们在闻及兴安的名字时,是真切的愤怒与悲伤,她的眼睛掠过一张张陌生的脸,最终定注在阿三跟阿七脸上。
他们也在看着她,时隔数日,她在他们眼中竟看到了全然不同态度。
她有那么多的不解与疑问想要问兴安,还有他特意留下的那一锭银子的事情,可现在他却死了,那么一切问题的答案都随着他的死,变成了无解之谜。
“这个刺客就是邺国大世子元星洲对吗?”她直言问道。
他们抿紧双唇,虽然努力维持着神情上的镇定,但眼中的闪烁与躲避却被她很好的捕捉到。
她又问:“你们苦苦地隐瞒着他的身份,不想他被邺王找到,这究竟是先王后的意愿,还是他本身的意愿?”
路匪们一身硬气的回道:“你们要杀要剐就来,我们是不会向你们透露任何信息的!”
郑曲尺没有感到被冒犯,她心态平和道:“我不会杀你们,也会叫他们不再对你们用刑了,因为你们的施于罚,都将与我们无关,你们很快就会被移交到邺王的人手上。”
路匪们脸色一下就变了:“你要将世子交给邺王?!”
“他们父子俩的恩怨与我们无关,自然是要上交的。”郑曲尺表现得好似对他们的事情毫无兴趣。
但路匪们却急了,他们大声拒绝:“不行,你们不能将世子送回盛京!”
郑曲尺呵笑了一声,心道,谁管你们。
“那好,你们说说看,为什么不能呢?”她问。
依旧嘴硬:“……”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了。”
郑曲尺让蔚垚他们先将大世子元星洲带去军医那里治伤,务必将人给治好了,不留一丝隐患,至于将人得罪狠了的这件事情……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容后再补救吧。
——
这边还不等郑曲尺将大世子元星洲找到的消息上报盛京王宫,隔日他们就收到了邺王宫传达的诏令。
“什么?!让我们亲自护送盛安公主、还有押送路匪等人回京?他们不派人来了?”
郑曲尺自从接到诏令文书后,人就暴躁了。
蔚垚赶忙给她顺毛,道:“是这样的,这不是派来的一个大内总管跟一个二品言官全都葬送在路途上,邺王是生怕盛安公主在回途过程也遇上危险,另外还有这些路匪与大世子失踪一事有关,邺王要求一道押送回京中审查,事关重大,所以才要求由咱们玄甲军亲自护送。”
“可上面为什么还有我的名字?”郑曲尺控诉道。
“这个……”蔚垚表示他也不清楚,总不能是邺王对她好奇,想见一见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