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柳风眠讶住,然后不再跟这人闲聊,快速挤开遮挡的人流奔走过去。
但忽然他眼睛被一道亮光闪了下眼,他下意识朝旁边看去,然后似是看到什么令他十分在意的东西,竟令他连郑曲尺那边的情况都顾及不了了,直接抱着孩子就追撵了过去,人便消失在廊门的帷幔后……
没过多久,抱着熟睡的幺妹,柳风眠又健步走了出来,那肥头大耳的商户少爷看到他,奇道:“咦?你方才去哪里了,你娘子现在跟那敖奇正吵着呢,你赶紧去将人拉下来吧。”
柳风眠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莫名叫商户少爷有些发怵,但下一秒,他又露出笑容来:“拉是拉不下来了,不过我得去看着她点,省得被些蠢人给欺负了。”
“啊?”
不是,到底谁蠢啊,这黄金台上打擂的都是为了抬高身份,博取一个好名声,将自己“卖”一个好价钱,他家夫人一介女流,上擂瞎折腾是故意去找不痛快吗?
这头,郑曲尺等着擂主打败了一个有志青年之后,就赶紧趁空隙时间上台。
这时候场下的人本还在津津乐道的讨论着方才的精彩,但下一秒却见一名贵妇装扮的女子上了擂台。
当即下面便有人喊道:“这位夫人,你走错地方了,擂台上是比试的地方,你要挑选匠人打造家具,你得下来找管事与他们私下谈价格。”
“怎么有女子上台了?”
“走错了吧。”
“这不能吧,没瞧见台上挂着的擂字镖旗吗?”
郑曲尺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她径直走到一个坐在摇椅上、正摆弄一只木雕麻雀的男子面前。
她问:“你是擂主?”
他闻言,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要是以前他肯定一嘴喷粪将人骂走,但这小姑,不对,看其梳妆打扮应该是嫁了人,这一身衣物价值不菲,他刻意忍耐着脾气道:“夫人走错地了,这里是摆擂展示的地方,不是寻人问价的地方,你看中谁,该下去找管事商议。”
郑曲尺却道:“我没走错,我就是来打擂的。”
敖奇闻言,先是以为听错了似的掏了掏耳朵,然后见她一脸认真后,便拍着大腿大笑道:“夫人,这不是你们女儿家的场合,你还是赶紧走吧,别再这儿给我捣乱了。”
他给她台阶下,可郑曲尺却没有顺坡下驴,她甚至挑衅的问道:“不敢比吗?”
敖奇当即笑意一滞,腾地起身怒道:“你找死啊,跑来我这闹,我敖奇可不兴什么男人不打女子,你若惹急了我,谁我都能揍!”
郑曲尺有时候是真的很烦他们这些自大瞧不起女子的模样,她不与他再商量,直直走到铜锣旁,取出包着红布的木锤便用力敲了上去。
“咚~”
铜锣一响,比擂开始。
“十七号台,擂主上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