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敖奇运气差,挑了这么一个难的,他要是先挑盆架,估计不用半柱香就完成了!”
监事听着敖奇与赞成敖奇的人都讶了。
这些人莫不是傻了?
这般颠倒黑白的话都可以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懂的都懂,在场凡是有脑子的人,也与监事一般想法,他们不想与傻子站太远,于是都默默移开了些,不想叫他们的傻气传染到自己身上。
郑曲尺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有些好笑,她道:“摆在这里的这一堆木具部件,分别是漆木围栏躺椅、平头条案,步辇,七星桌套,还有你手上的套组屏挡(箱)与我刚完成的盆架,的确,这六件木具之内,我挑的最为简单易组装。”
她的话说完,以十七号为中心辐射状的人群开去,竟全都目瞪口呆,刹那间全都哑口无声,安静得如同真空地带,连其它十几个擂台的人,也都察觉到了这边诡异的场景。
敖奇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他错愕又慌乱地看着她:“你、你在说什么,这些组件……你可以将这里所有零散的木具成品都认出来了?假的吧,你在骗人吧,这是胡诌的吧?”
他嘴上不住的辩驳、不信,但脸色却越来越青白,显然他内心已经有了最不好的预感了。
他如同求证一般看向监事,却看到了一脸震惊的监事,他心“咯噔”一下就掉进冰窟内了,拔凉拔凉的。
……这还用问吗?对方的神色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我方才说过,这恰恰是我擅长的,是以,无论挑选哪一件,于我而言,都不存在有难度。”
郑曲尺说的是实话,但落在别人耳中,别说敖奇听了受不住,其它同样身为木匠的百工听了,那也叫一个三观重刷,认知重塑,在他们这么多年从业当中,还真没见过如这小夫人一般吓人、不,是近似恐怖的实力。
敖奇大口呼吸,突然间就暴怒起来,朝着郑曲尺冲了上去。
“完了完了,敖奇又失控了,那小夫人危险了!”
“敖奇,你想干什么?住手!”监事严厉喝斥,虽然他心里也有些怵此刻像一头野牛似横冲直撞的敖奇,但还是组织着人赶上去阻止。
郑曲尺颦起眉头,朝后退了一步,并没有露出与其它人一样惊恐的表情,她自有她自保的手段,可不等她要出手时,一道身影已经先一步上台,一脚便将牛高马大的敖奇给踢飞出擂台。
奥啊——
敖奇这一摔,却是没有敢上前的,只见他摔趴在地上,脸色煞白,嘴唇乌青,脸皱成一团,久久爬不起来。
郑曲尺抬眼一看,却见柳风眠正抱着幺妹挡在她身前,他肩腰比例优越,线条流畅,精工华美的格调袍服,将他身上的古典与雅致衬得温润如玉、璀璨如金,华贵又不失文人俊秀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