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就奇怪骠骑府门口为何会无故等着人,她一出现对方就迎了上来,还一眼便认出了她的身份,完全不像之前在军器监那般情形。
原来这一切皆是元星洲提前替她打点好了一切,只为了让她能够一切顺利,不再遇上任何刁难与阻碍。
想不到看起来那样冷漠的一个人,却也有如此细心周道的一面。
郑曲尺心想,自己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谢谢他,只是……如果他能够戒掉那种胡言乱语的毛病就更好了,想必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更加和谐自然。
“不必逛了,还是正事要紧。”郑曲尺道。
她哪里是不想逛啊,只是留给她的时间真不多了,她在分秒必争的情况下,也确实没有那个闲心,等以后有机会,她再慢慢游历。
“嘿——嚯——”
烈阳高照,校场之上,一排一排,几十人为一组,像豆腐墩般四四方方的队伍排列整齐,在宽敞的校场上刻苦训练着,他们拿着棍捧挥舞着枯燥的动作,一下接一下,挥汗如雨,威武雄姿在此凝聚成一幅幅壮美的强军画卷?
郑曲尺被引领至看台二楼,她站在高处,更容易眺望出队伍完整的队型与宏大,她默默的欣赏了一会儿,才问道:“霍将军,这是什么兵种?”
恕她孤陋寡闻,这些个裸露着上半身的精壮猛男,只拿着棍捧展示着其阳刚健硕的身躯,她着实分不清他们来自哪支队伍。
“回夫人,这是府兵。”霍廷回道。
“霍将军,不知盛京府兵共有多少人?”
“三千人。”
“那来这里训练的有多少人?”
“不足千人,除事假、病假外,其余的上府兵几乎尽在此处训练。”
府兵分为上、中、下。
“哦,将军对这些府兵应该都很了解吧,不知道他们的团队作战力量如何?”
霍廷保守道:“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那驻守在盛京的常戍兵呢?”郑曲尺又问。
“常戍兵经年在营中苦训,春秋季还会参加耕收劳作,从力气与健壮上更胜一筹,然而他们缺乏对敌经验,单兵整体的作战能力一般,不能与时常剿匪、办公的府兵相提并论。”
“那卫兵又如何?”
“卫兵来自各县、郡地方上的招募,基本出生于农民与平民家中,属于三者中最为弱的一股力量,然而卫兵亦有好处,他们不像府兵与常戍兵只懂听令行事,若失去了指挥,他们依旧能够依令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