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醒目蓝帜的“惊涛之浪”,宛如一支钢铁之力,锐步难挡地疾步迅捷来到邺国营地数百米开外。
“是宏胜国——”
“千名宏胜国将士正朝着咱们营地挺进,郑副官,速下令。”
在这一系列的狂乱焦燥的催促间,郑曲尺转过了身,红光带着炙热的力量照射在她的脸上,她微微眯起眸子,只见不远处长长的队伍迎着朝阳,满身血气一般冲杀了过来。
她顿了一下,神色如同被晨光模糊了一般,叫人瞧不清晰。
众人只听到一声明丽清亮的嗓音沉静道:“全体守兵,全数回撤入营地!”
一声令下,哨兵最先听见,身为营地的“传声筒”,他们的责任就是在高处向周围范围单位传达,确保营地内所有人都能够听见。
“全体守兵,全数回撤入营地!”
“全体守兵,全数回撤入营地!”
七人分别在各自职岗上负责传达命令。
而原本驻守在营地垒壁的士兵,立即从持械准备冲击搏斗的姿势,变换成了操起兵械掉转头,全数都跑进了垒壁内。
宏胜国一众见到邺国连面都不敢露,撒腿就逃的这副怂样,一个个都不由得神气活现。
统帅沈堂中遥指着郑曲尺扛着两头白狼掉头就跑的身影:“哈哈哈哈,都看看吧,这邺国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了,看到咱们攻来,闻风丧胆,副官就是多余担心,还让咱们派先锋军队过来一探究竟,根本需不着,都与本帅一起冲进去!”
沈堂中敢这么狂妄嚣张,不过就是知道昨日元星洲领着一支队伍离开了营地,至今未归,这并非一件什么秘密之事,各国派出的斥候皆会留心这种重要的消息。
宏胜国那边见元星洲他们没有出没在他们的地盘附近,便盲猜他肯定跑去别的地方,埋伏别的敌军了。
如今就只留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郑曲尺,守着这样一座空巢营地,正好叫他们过来一举铲获,直接烧了他们的退路。
得意、兴奋与嗜血的心态萦绕于沈堂中,他那日在夜宴上放话要“玩残”郑曲尺,这一次他定要践诺不是?
“听说他们挖了沟壕,都给老子注意点脚下,以防有陷阱!”
沈堂中毕竟是一名老将了,他粗中带细,并非纯然会被即将到手的胜利与大快人手的场面而冲溃了理智,而放松了该有的警惕。
“是!”
他们走近,便看到了一条细长的沟壕,又浅又窄,两边挖啃了两级土梯,宏胜国的士兵尝试的迈了迈脚,然后都默了。
邺国但凡再多挖远几寸,他们这一步估计都得迈不过去。
“呸,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