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寇见沐金如此激动,知晓他这是输得冤,心中怨气冲天,一遇上邺营之事便跟一串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他叫人奉上茶来,喊上人分案而坐,便询问:“此话怎讲?”
“这郑曲尺行事,不会无的放矢,事出有异必有妖,她定然是又在酝酿什么诡计。”沐金一掌拍在案上,笃定道。
正所谓上一当长一智,佘寇倒也信他的判断,他摸了摸胡茬割手的下巴,只问:“你认为,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沐金嗤笑道:“还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唬人。”
“说来听听。”
“她郑曲尺并非一个擅用兵术对战之人,她只会搞些阴人、背后耍诈的诡计,阴险至极,既是如此,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与我等正面交战,如今将所有兵马摆在明面上,做出一副震摄之势,便是为了吓唬别人不敢轻易对邺营动手罢了。”
“那依你所见,我们该如何?”佘寇又问。
沐金阴戾的眸子眯起,道:“自然是主动出击,与其正面交战!”
佘寇倒没有满口应下这话,在经过沐金与沈堂中贸然对邺营出手的教训下场后,他多少收起了一些傲慢轻视之心,尤其是在得知邺营之内,还有数千邺军在的情况下。
灭邺或许不是一件多难的事,但他对邺国出手的前提条件是……付出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报酬。
毕竟他的对手还有西泽国与北渊国在。
“对了沐金,你拿来的邺枪,本帅已将其拿给精通此行的高人看了。”佘寇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便让副官木森张取来一根细长的短枪,很生硬却又不容拒绝的转移了话题。
沐金一转头,赫然是他撤离前,神使鬼差从邺营外地面拾取的那一根。
沐金向来对邺国那些落后又原始的兵器瞧不上眼,但这一次却是例外,主要是他从未见过这等奇特的投器,似枪似箭又似刺,几不像,又偏都沾染些其特性的凌厉。
“如何?可有说法?”沐金追问。
佘寇笑了笑道:“结合你当初形容的此物威力,可以人力单臂投掷最远百米,近可威力破甲,远射入肉不可拔除,一旦拔除则会血流不止,的确乃一件惊人的兵器。”
“邺国从未出现过这类古怪兵器,自从这郑曲尺出现后,邺国奇事频频,本将军怀疑,此器乃是郑曲尺所造!”沐金攥紧拳头道。
可佘寇却不太相信:“这上面只有邺国军器监的标识,并无她个人的姓氏,倘若真是她所设计,岂会这般轻易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