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你让愙朱部落去算计宇文晟,将他体内压制的凤凰泪催熟了,那他现在应该已经失去神智了吧?”
关于这件事情,侯飞擎有些拿不准:“没错,他现在就已经该疯魔,受凤凰泪所影响嗜杀,不受控制……但如今邺军的激进作派,又叫我看不懂了。”
蒲甲狄哼声道:“邺军打算将他当成救命稻草,他必然是清醒的,难不成他已经解了凤凰泪?”
“不可能,勒泰是不敢背叛我的,除非他想灭族,而别人更不可能知道如何解凤凰泪。”关于这一点侯飞擎却是信心十足。
见侯飞擎言之凿凿,蒲甲狄摸了摸下巴:“那就是他们靠别的方法暂时抑制住蛊毒蔓延,这么说来,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啊。”
“他们这么着急要让我们交出愙朱部落的人,想必就是为了救宇文晟。”侯飞擎道。
在两人讨论期间,公输即若一直保持着缄默,当得知宇文晟还活着时,他眼神一度深邃冰冷至极。
当初他与巨鹿国的陌野联手都没杀了他,当真是他命大,还是一开始他们便着了他的算计?
以往他只听闻宇文晟是一个活阎罗,武功高强,用兵如神,在这之外,便是他那恐怖的杀敌手段,腥风血雨,可如今看来,与这些相比,他的城府与智谋才是更令人害怕的。
“侯飞擎,依你的为人,应当不会做出这般下作之事,你这是想给谁顶罪?”他忽然问道。
侯飞擎这人虽然毛病一大堆,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一个原则性强的优点了。
听他方才所述,他在得知宇文晟未死,中了凤凰泪,第一时间不是将此上禀,而是私下与蛮夷合谋设下毒计,以暗算的手段来解决掉宇文晟,怎么看这种做法都不像是他侯飞擎做得出来的。
侯飞擎一怔,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了:“这事是谁做的……现在都无关紧要了,最主要的是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邺军。””
蒲甲狄本也不在乎这些,他属于只要目的达到,便可以不计较过程。
“他们说愙朱族在咱们这里就在咱们这里吗?只要不承认,他们能拿咱们什么法?”蒲甲狄蛮横道。
这时公输即若不紧不慢道:“他们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跟所有人证明,只需要一个正当合适的理由,愙朱部落如今失踪了,只要他们不出现,这事他们就是栽在北渊国头上了,但一旦我们交出人,便又顺了他们的意,更佐证了是我们故意将愙朱部落的人收留。”
他的话没错,愙朱部落如今下落不明,而邺国一口咬牙人就是被他们北渊国藏了去,当然这也是事实,经不起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