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便是柳巷里唯一的一家南风馆,一向以低调著称。南风毕竟小众,这些嫖客或有偶尔误入,或是有短袖之癖,都不会愿意到处传扬,去过的嫖客提起它,常常露出只可意会的微妙表情。
刘恶少因那沈清反被文安侯训斥一番还闭门思过一月,心里对沈清恨恨不能言,又不能报复回去,心里不平得很,又加之闭门不出一月,素了这么多天,早想着巫山云雨之事,。他便想着倒不如到这南风馆里寻个和沈清差不多模样的,先泄泄愤。
也不知这夫人床上究竟什么模样,是不是还是如白日这般正经,说不得哪一日,那一主一仆二人能让他刘少阳通通拿下,刘少阳心里意淫着,脸上露出猥琐的笑。
老鸨喊了好几声世子爷,刘恶少才从意淫中回过神来。他抬起头,仔细打量了面前排排站着的或是柔弱或是妖娆的小倌,摇了摇头,颇是不满意。
老鸹察言观色,见刘少阳不满意,连忙便道:“世子爷若是不满意这些个,咱店里还有其他可人的小东西,您说说,小的保证给您弄来。”
刘少阳下巴一扬,看着老鸨问:“什么样的都有吗?”
“有,有,都有,都有!”老鸹狗腿道。
“那好,你帮我找身量高一点的,看起来斯文正经的,不要有风尘气。哦,模样嘛,一定要正,最好是桃花眼。”
“欸?”老鸨对这要求有些懵,“世子爷能再说的详细点吗?小的我也好给您找对。”
刘少阳不耐烦地瞪老鸨一眼,“我说你烦不烦,你就说有没有,知道沈清吗?”
“沈、沈沈清……”老鸨惊了一下,“是、是是那个沈清吗?”
老鸨试探地问:“世子爷莫不是说夫人?”
“对,就是他。”刘少阳兴奋起来,“你就说有没有。”
老鸨露出为难的神色,他就是一南风馆的老板,可和这些权贵玩不起,不过……
“世子爷,您可真为难小的了,那夫人是何等人物,小的这区区一个南风馆怎么敢冒犯?”
“如果有,我给你十倍价钱。”
见钱眼开的老鸨,立马便换了表情。
“世子爷好说话,小的就是再苦再难也要给您找来不是,我们馆里确实有个和夫人相貌相似的,只是他性子惫懒,不是万般贵重人物不愿现身。可世子爷是何等身份人物呐,他可愿意着呢。”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快给我把人给找过来。”刘少阳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等着老鸨把人送过来,他的心思全在想着待会如何被浪翻滚,连头顶屋瓦断裂之声都没有发现。
那门吱呀一声,一只脚踏了进来,刘少阳蹬时注意力便提起来了,他屏住呼吸等着人往里面走,那人慢吞吞地又往里挪了大半个身体,就差个脑袋没进来,正这时,忽然一记手刀横劈在刘少阳后脖子上,刘少阳顿时就昏了过去,倒在地上。
刘少阳的身后,正站着一个人。
刚进来的小倌顿时就吓懵了,一着急便想喊,那人飞出他的剑鞘,啪一声,将门往外一推,关了起来。
“闭嘴,不要出声。”那人手中的冷剑寒光一现,小倌立时捂住嘴,不敢出声。
那人从阴影中走出来,长眉入鬓,细长的凤眼中迸出一丝冷意,额间的红印仿佛染血一般,玄深漠然地略过脚下躺着的刘少阳,走到已经吓傻了的小倌面前。
他扒开小倌捂住嘴的手,细细瞧了他半天,那小倌儿果然有几分和沈清相似,玄深拉开距离,不屑道:“一点儿也不像他。”
沈清可不是这小倌畏畏缩缩的样子。
“你想离开这里吗?”玄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