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月,连往年甚少下雪的青州都大雪覆盖,更何况漠北。我们现在什么都有,衣被鞋袜炭火粮食,什么都有,这个冬天倒还没那么难过。他初来我陈朝,怕是不知陈朝如今的天气,说是雪便是雪。恐怕不需几日,这雪就下下来了。”
沈清一说,众人当时便听明白了。是了,去年的冬天也分外的冷。这些匈奴来的早,怕是过冬的东西都没带足,到时候便让他们瞧瞧陈朝的冬天可一点儿不必他们匈奴荒漠的暖和。
“一旦这边下雪,匈奴国定然会派辎重军运来新的粮草被服,而我便要你将他们截下,一个人都别放过来。”陆沉说着,缓了一瞬,“这个任务比较艰巨,从西北道绕路折向匈奴后方,一点儿也不简单,你们也会遇上风雪,甚至还会在西北道上迷路……”
“属下定不辱使命!”陈义坚定道,他一定会把匈奴辎重军截下,也会把他手下万名士兵安然带回北川大营。
“好!”陆沉挺直身子,“如此,我们便在此恭候着你的好消息。”
“其他人也听着,只要他匈奴敢过来,我们便打,但以保存兵力为主,他逃了,莫深入追寻,切记别被‘诱敌深入’了。我们能耗得起,他们可毫不起。我们要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让他有来无回,命断北川!”陆沉掷地有声。
议事结束后,其他人纷纷离开营帐,等没人了,沈清从后面拥住陆沉。
“我们的将军,可真有气势。”沈清说着,脱掉陆沉的面具,扔到一边。
“闭嘴,不许说。”沈清状似揶揄般的话,叫陆沉显出几分恼羞。刚刚还严肃地发布施令的他,立时便褪去身上的戾气,“你不要闹。”
沈清噗呲笑一声,走到他对面去。
“好好,我不闹你。”沈清说着,忽然帮陆沉脱起衣服来。
“你你你干嘛?”陆沉受惊般退后几步。
沈清一脸无辜:“我为将军解战袍啊。”
“不、不必了!”陆沉貌似正襟危坐,说话却有些抖,“本将军自会亲自动手,就不不劳夫人费心!”
“这是当夫人的我该做的事。”沈清又靠近一步,陆沉又退一步,一直退到床沿,退不可退才站定。
“将军,你躲什么?”沈清拦着他的去路,“我昨天还发现将军偷偷亲我,今日特来投怀送报,哪知将军竟然已经变了性子,厌弃了我,叫我好伤心!”
“你怎么这么讨厌?”好烦人,不过是偷亲他一下而已。陆沉坐到床边,抬起下巴,瞪沈清,看沈清仿佛时时勾人的桃花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真烦人,要不是怕把他打坏了,陆沉当真想想抡起袖子揍他一顿。
“好好,莫生气,我不开玩笑了。”沈清收了笑容,正经起来。“你在匈奴安插过奸细吗?”
说到正事,陆沉也收了玩闹的心。
“是有。”
两人一对视,彼此便明白了意思。
“我们下次偷溜进去怎么样?”陆沉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沈清答应着,却低下头亲了亲陆沉的脸颊。他爱死了陆沉偶尔露出的小表情,只有他见过的。
沈清轻啄着陆沉的脸颊,一触即离,然后又贴上去,慢慢向唇靠近。他咬了一口陆沉的唇角,吻上他的唇,唇齿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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