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佛系男主,她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
不互相伤害也就算了,以后连架都吵不下去了,试问反派的日常要如何进行下去?
她干脆变成咸鱼算了!
“拿走!”顾如许一脸“这孩子没救了”的窝火表情,将照霜剑扔回沈虽白怀里。
沈虽白冷不丁被砸了一下,玄铁的剑柄砸在腕骨上,还真有些疼。
他实在想不通她怎么又生气了,不过沈夫人曾说过,姑娘家想吵架的时候,一碗汤里撒没撒葱花都能算个理由,这会儿讲道理显然是不明智的。
于是他问:“……汤婆子还暖么?”
顾如许眉心一跳:“……沈虽白,你是不是有毒?”
沈虽白:“?”
“教主!”季望舒心急火燎地推开门,“院中的尸体是……”
当她看到屋中乖巧站的剑宗大弟子,再看看手捧红糖水,怀揣汤婆子的顾如许,急着说的话,瞬间都给憋回了嗓子眼里。
顾如许探头看了看廊下排得整整齐齐的两具黑衣人的尸体,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刚才,就是——来了几个打劫的,一个跑了,一个和同伴同归于尽了。”
季望舒:“……”
沈虽白:“……”
简明扼要,无法反驳。
季望舒的目光缓缓移到了沈虽白身上。
顾如许有些头大地揉了揉眉心:“这个闲杂人等自己翻墙进来的,当他不存在就行。”
沈虽白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
季望舒有些懵:“……教主您说笑了。”
院中一片狼藉,血溅了一地,廊下躺着两具还未凉透的尸体,血顺着石阶汩汩地流到两旁的泥壤中。
顾如许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在她将这两具尸体劈成八段之前,顾如许及时拦住了她。
“外头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吵闹?”她从方才就留心到,外头不大太平,若不是她这小院落寻常人不敢轻易入内,这会儿也该进来几个人让她打听打听了。
季望舒斜了沈虽白一眼,答道:“禀教主,是剑宗那两个弟子,趁着暗阁弟子离开,放火烧了一间厢房,趁乱冲进了柴房。”
闻言,顾如许倒是有些意外了,诧异地看了沈虽白一眼:“你指使的?”
“我……”沈虽白记得自己只叮嘱过,引开红影教的人,不要挑起是非,谨慎行事,救出岳姑娘便好,但细想身为大师兄,没有好好教两个师弟没事不要玩火,的确是他的不是,遂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抱歉。”
顾如许眉梢一挑:“行啊你,还知道放火了,一会儿记得把财产损失费结一下啊。”
有长进有长进,养了这么久的男主总算开窍了,知道怼反派了,她甚是欣慰!
“然后呢?人救走了没?”她转而继续问道。
季望舒一脸“您怕不是在说笑”的自信神情:“那二人已被我哥……被林护法擒住,如今就关在柴房听候教主发落。”
顾如许:“……”
要你们这帮正道人士有何用!
“不过……”季望舒迟疑道,“属下办事不力,那小郡主趁乱跑了。”
沈虽白:“……”
顾如许:“……往哪跑了?”
“她挣脱了绳索,翻墙往后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