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什么食材都有,但大半都是鲜活的虾,海鱼,螃蟹之类的海鲜。
因为时莜萱喜欢吃这些东西,所以简宜宁每次来都会带不少,海鲜用水煮煮就行,但盛翰鈺说他不吃海鲜,简单美味的食材就都不能做。
她想到在别墅住的日子,每顿饭都有海鲜,原来都是为自己准备的。
时莜萱打开灶火,放上锅倒点水,拎起一块肉扔进去煮。
然后又拿出青菜,碧绿的小青菜很新鲜,洗干净同样扔进锅里煮……
洗锅淘米摁下电饭煲的煮饭键,开始她还有点沾沾自喜,觉得做饭好像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二十分钟后。
锅里的味道越来越难闻,她关火掀开锅盖傻眼了:肉上飘着白沫,上面冒着血丝下面是糊地,还发出腥味,不用吃只看一眼就够了。
青菜更是惨不忍睹,下锅的时候碧绿,现在已经是黑乎乎一坨!
掀开电饭锅,米饭到是粒粒分明,只是也太“分明”了,和生大米区别不大,尝一口就更能确定了——夹生饭,特别正宗那种。
时莜萱这才想起来,煮饭的时候没加水……
“阿丑,饭做好没有?”盛翰鈺在客厅催促。
时莜萱心想,就这样吧,说不定他觉得难吃以后就不来了。
饭菜放到餐桌上,盛翰鈺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更别提吃这个东西。
“你做的是什么,是给人吃的?”他不悦。
刚才阿丑干活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笨手笨脚的一点都不像会做活的样子,饭菜更是做成这个样子,他严重怀疑阿丑是故意的。
阿丑点点头,眼睛里盛满惊恐,然后用手比划着示意盛翰鈺趁热吃,不用客气!
他没吃,真不是客气,指着桌上的东西对阿丑道:“你,给它们全都吃了,我就在这盯着你吃。”
时莜萱没站稳,踉跄了下。
“呵!”
盛翰鈺嘲讽:“你做的这些个东西,连自己都难以下咽,还敢端过来给我?你是觉得我会被你气走然后就再不过来了吗?”
时莜萱的心思被盛翰鈺猜着了,没错,她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不是故意做成这样,而是水平不行。
她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连忙否认。
“既然不是就给这些都吃光,你要是自己做不到,我也可以叫人过来帮你。”
盛翰鈺说的出,做的到。
他果然给外面的保镖叫进来,保镖一左一右架着她胳膊,强迫她坐到餐桌边,就差拿勺子喂给她吃了。
时莜萱不敢使劲挣扎,怕用力过猛背上的“罗锅”和脸上的痘痘会掉!
“罗锅”是一只不锈钢碗,她用胶带和布条缠在背上的。
“痘痘”也是用胶水粘在脸上,不用多,只要掉一颗所有的心血就白做了。
就在她准备认命,吃掉面前黑乎乎的食物时,盛翰鈺又给她一次“机会!”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就不用吃这个,我还会让人给你送好吃的,怎么样?”
时莜萱几乎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
回答呗,大不了不说真话或者一问三不知!时莜萱打定主意。
盛翰鈺示意保镖松开她,让他们出去后问出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
时莜萱用手指沾下盘子里菜汤,在桌上写到:佣人。
盛翰鈺皱眉:“你不会说话,在房间和我说话的人是谁?”
……
“我会!”时莜萱故意压低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黯哑的嗓音。
虽然她已经尽力让声音变得难听,还是比用变声器发出的声音悦耳许多。
盛翰鈺觉得声音耳熟,有点像他走失的妻子。
他情不自禁盯着她看,试图从俩人身上发现共同点,不过看了几眼就放弃了。
长相相差的太多,时莜萱很漂亮,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身材火爆个子高挑。而眼前的阿丑人如其名,丑得不要不要的。
“会说话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点头摇头不出声,你在试图掩饰什么?”
时莜萱道:“喉咙坏了,说话痛。”说的时候还做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委屈的很。
盛翰鈺紧紧盯着她,盯的时莜萱心里直发毛。
她不知道自己无意识做出的小动作又出卖了她,盛翰鈺疑惑更深。
他对阿丑本来就抱着很深的怀疑,一度认为她是怡心假扮的,因为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很熟悉。
但没多久他就放弃这个想法,阿丑不会是简怡心,现在又觉得她和时莜萱有共同点,跟外表无关。
盯了半晌,他终于开口:“简宜宁有没有跟你说过要送什么人过来?”
阿丑摇摇头,表示没说过。
盛翰鈺正要提出第四个问题,电话突然响起来,盛泽融打来的。
“大哥,听说你要给怡心姐开棺,这件事是真的吗?”
盛翰鈺承认:“真的。”
盛泽融急了:“大哥你疯了啊,你这么做不是正好落人口实吗?二哥现在正愁抓不住你小辫子,你就送这么大一个漏洞给人家?”
“如果里面是空的,那开棺就不算诟病。”盛翰鈺道。
他对没人理解并不觉得奇怪,但他决定的事情也轻易不会改变。
……
盛泽融差点被大哥气背过气去:“如果不是空的呢,大哥你想过没有?后面你要怎么办,简家受这么大的羞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二哥更不会放弃打击你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