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勤说没有。
老爷子又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的答应是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送走了唯一的孙女太狠毒，可我不这样做，又怎么让姜阔狠心一点呢？他太软弱了，姜家不是其他的普通家庭，这些年如果不是你的话，姜家也走不到现在这个地步，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姜家，阿阔容易上当受骗，也容易被人算计蛊惑，可如果我这样做的话，那孩子是保不住的，有多少盯着啊！”
“无论如何，如果真的戚园做了哪些错事，她就不配是姜家的人，我之所以到现在还瞧不上她，就是太小家子气了，眼底里只有自己，眼线也从来不会放长远看，留在姜家终究是个祸端。”
老爷子的话说的很重，可字字都让人辩驳不了。
姜勤也是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他心里也很明白，纵使老爷子再狠可一切都是为了姜家，但戚园不一样，她虽然善良，软弱，可心思也一心是自私的，即便是对待相处多年的伴侣也一样。
而此刻，两人丝毫不知道，姜阔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口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些话。
他脸上的表情不算好看，眼底是一层厚厚的阴霾，心里更是难受极了。
他没有多停留，转身离开了，从四合院出来，他抬起头看向外面的天空，低低的问了句自己：“到了那一步，又该如何选择呢？”
姜阔没有直接就离开了，最近戚园不在北城，他自己也受了伤，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住在跟戚园的别墅里。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他倒是来的也算频繁，只是父子俩的互动并不算多，有时候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可即便如此，姜阔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个父亲的。
他的性格比较软弱一些，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
刚刚老爷子的那些话，他也并非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心里明白老爷子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背着他跟姜勤说，所以他才不愿意离开想要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
听到了之后，心情却是难以掩饰的低落。
他清楚戚园这一次做的的确是过了，也伤了他的心，讲真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有这样的一天。
如果戚园之后真的做了什么违背姜家的事情，伤害了沈柒也，也伤害了他自己，又或者伤害了姜家更多的人，那么他会不会像老爷子说的那样呢？
此刻他得不到一个结果和答案。
但是他想，他不算是个愚孝的人，但至少他是非分明，什么是错，什么是对，他也分辨的清楚，所以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等了半小时，等到姜勤从里面出来。
姜勤面色有些沉重，老爷子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着，一出门就看见姜阔站在院子里等着，不用想，肯定是等他的。
姜勤收好脸上的情绪走过去，他问：“好些了吗？头还有没有眩晕的感觉？”
姜阔淡淡一笑：“好多了，现在基本没什么事情了。”
姜勤低声嗯了下。
然后气氛便安静下来了。
姜阔沉默了一下方才开口：“刚刚你跟老爷子说的那些话，我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
姜勤面不改色，瞧着他的样子也猜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