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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七十-七十一章 夜探(1 / 1)

时隔多年,泠葭再次回到皇城,望着这不着边际的重楼飞檐,也不知埋葬过多少往事。

月以陪着她一起回了皇城,她登上车撵,掀开车帘看他,可他依旧跪在那里,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不要说天下百姓,就是她这个女儿,也没有想到她的父亲,那个曾经于宫廷争斗落败的废太子,竟然有朝一日还能重返九天。父女相认的场景,远比想象中还要疏离,他除了模样变老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仿佛这么多年不过就是短短数日,除了象征性的安抚了她这个女儿几句,再没有别的可以叙情。

她作为新帝唯一仅存的血脉,还是享受到了无上的荣耀与尊宠,新帝恢复了她昔日的封号,这几日,接连不断的赏赐充盈了她的宫殿,可她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快乐,自从到了上京,那日两人只匆匆见过一面,便再也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那个一路披荆斩棘,一步步将新帝扶上帝位的大将军,如今成了这个皇城里,人人都绕不开的一个话题。年少功成美姿容,不知撩动多少春闺寂寞心,听说新帝登基后与诸位有从龙之功的朝臣宴饮,当众赐美与这位朝贵,众人泯然一幅“我都懂”的神情,第二天就被一传十、十传百的流转于众人之口,生动又传神的讲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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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配美人”这种俗套又永远充满魅力的故事。

月上中天,几个侍女和月以侍候公主沐浴,芙蓉出水浴新妍,玉肤墨发的美人儿让几个侍女都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新帝没有赶尽杀绝,她们都是旧宫人,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伺候的是旧宫妃还是新公主都无甚差别,只不过这个新公主自回宫那天就愁容难纾,容貌自是倾城无双,只是蛾眉频轻蹙,美人多寂寥。

而那个故事里的男主角,此时并没有如人们口中所讲述的那样正享受着红袖添香,而是穿着一身夜行衣,悄悄蛰伏于宫殿角落,从窗棂缝隙里暗自窥探着公主寝殿。

公主习惯了一个人,不喜欢身边有人守夜,收拾停当后,宫人们纷纷退行出去,月以欲将灯熄了,却被泠葭制止,“灯留下吧,我还要看会儿书,你去歇着吧。”月以放下灯罩,行了礼退出去了。

泠葭正坐在书案后,低头描画着什么,忽然听见窗外一声惊鸟夜鸣,起身走到花窗前,落下叉竿,合上了窗户,将将转过身,余光便见身后立着一人。

她本能一惊,下意识抚上胸口退了一步,待看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零清了那人的脸,便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绕过他走开了。

本来穿着一身入寝时着的衣裙,轻纱单薄,泠葭抽过一件外袍便要披上,谁知他提着衣领又远远抛开,“穿了一会也得脱,恁的麻烦。”说着那双手就摸上她的腰侧。

泠葭冷着脸乜了他一眼,旋身躲开他的碰触,蹲身拾起外袍重又披在身上,又拉开彼此距离,漠然道,“将军深夜不请自来,擅闯我的寝宫,所为何事?”

大公子挑起一边眉毛看着她,他在她面前永远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臣听闻殿下最近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想必是春日苦灼,惹得殿下千金之躯虚火旺盛,臣此番特来给殿下敬献一剂清凉方,败败火气,晚上好安眠。”

“我好的很,将军留着良药自用吧。”她往门口走去,刚要打开门,想想又不对,又走到一处角落偏窗,指了指花窗,“将军请吧。”

谁知他大摇大摆走到她的书案前,状似无意地抽出一张纸,夸张叹道,“殿下还不承认虚火旺盛,你都思春了——”话没说完就见她大惊失色跑过来要抢他手里的纸。

大公子动作比她更快,一把扬起来,便是她跳起来也够不着,公主气急败坏,“还给我!”

“冷月孤枕夜迢迢,殿下耐不住春闺寂寞,纵是丹青一副俊俏郎君也是常情,只是我瞧这画中人倒有几分眼熟。”

第七十一章拌嘴

泠葭设想了千百种他们别后重逢后的画面,或缠绵悱恻,或动情悲切,或喜极而泣,可惜没一个是现在这种,她情急之下跑掉了鞋子,赤足踩在地上,纵了几下都没有够着他手里的纸,索性也不要了。

既然丢脸,那便索性大家一起丢!

公主转过身冲大门奔去,刚想打开门喊人,就被他一把捂住嘴,紧接着拦腰抄起来,几步走到那张大的有点夸张的玉床,一把将她丢在上面压上去,他压低声音,“恼羞成怒了?”刚说完,余光里一片粉白,控制不住地往她颈下看去——

原来方才一番纠缠,原本披着的外袍不知掉落到哪里去了,单薄的寝衣交领微敞着,她入寝时一向不爱穿小衣,里面的玉乳正露出半个,白嫩豆腐似的,此时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晃。

“放开我!”她看见他视线正焦灼,一低头见自己衣衫不整,可双手被他一掌压制住了,另一只手正箍着她的腰,强健有力的大腿降制着她的下肢,她像被钉在蛛网上飞蛾,一动不能动。

他的呼吸也开始不稳,素了一年多,开过荤的爷们儿再当“和尚”,这滋味可不怎么好受,饶是他定力过人,可身下压着自己的女人还有什么可客气的,一低头想香个嘴儿,可她皱眉头一偏,那吻就落在香腮边上。

无奈大公子实在没长出第三只手把她的脸蛋儿再固定住,知道逗她逗的狠了,于是下气儿道,“心肝儿,跟你逗着玩儿的,还真生气?”

泠葭突然想起这两天听说的那个传闻,不由更是怒火中烧,咬牙瞪着他,“谁是你心肝儿?快放开我!请将军自重!”

“什么将军?哪儿来的将军?还叫我钧极,或者郎君,都行。”

这话都把她气笑了,她想起她的那些情意绵绵却被辜负的信笺;还有前几日他见着她,头也不抬就把她送走;以及她进宫后,这几天,别说他的人,连个口信也无。谁又知道他在忙什么,也许是在陪皇帝赏赐的美人儿,他如今可是朝中新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里还会想起她。

过去的一年半里,她每日提心吊胆,夜里常是噩梦连连,惊醒后便再也无法成眠,可观他倒和之前没甚两样,又这般调戏她,没个正经,越想越心酸,泪水很快夺眶而出,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挣扎道,“呸!哪里来的登徒子,快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其实在看见她的泪水的那一刻,大公子就歇了再逗弄她的心,只是两人分别良久,他本意不为使她落泪,所以才故意插科打诨想引她调笑,谁知自己哪里可能真的惹毛了她。

当言语已经不好使的时候,身体力行一定是最佳的办法,大公子也一直信奉践行着少说多做!

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先低头亲上去,管它亲到哪里,脸颊、耳边、鬓角、脖领,能触到的地方都亲了一边,这一全套功夫使下来,果然骂他的声音渐渐止住了,只是泪水依然不停。

“别哭了。”大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这杀人无形的美人泪,他放开钳制她的手,摸到她的帕子给她擦脸,“再哭下去眼睛都要肿了。”

泠葭一把抽过帕子捂住眼,缩起手脚,转身团抱住自己,瓮声瓮气道,“你走!你快走!”

大公子从身后抱住她,紧紧贴上去,故意用下身顶了顶,咬她的耳垂,无赖道,“我这个样子可怎么走?”

泠葭忍无可忍,猛的推开他坐起身,怒道,“谁让你来了?你身边又不是没有人,好好的红袖添香你不受用,上我这里来拾什么骂?走走走!快给我走!”推不动他,便伸脚去踹他。

这话终于打通大公子的任督二脉,直笑道,“你都不在,我哪儿来的红袖添香可以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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