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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才进院子,聂斐然一眼看到聂母坐在楼道前的紫藤花架子下等他们。

为了见陆郡,她好像还特意打扮过,绾了头发,还穿了身优雅的真丝旗袍。见他们下车,远远迎过去,还不等聂斐然开口介绍,先笑眯眯地看着陆郡:"你就是小陆吧?"

陆郡礼貌地鞠躬:"阿姨您好,我是陆郡,应该早点来拜访您和叔叔的。"

"太客气了小陆,然然在G国多亏你照顾,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妈——"

"不会,阿姨,倒是然然照顾包容我太多了。"

陆郡第一次像家里人一样直呼聂斐然小名,有种异样的亲昵感,聂斐然一听到,耳根就腾地热起来。他莫名地感到害羞,又有些不习惯最亲的人之间这么客套,推着聂母往车后走:"哎呀你俩干嘛,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这孩子。"聂母轻轻拍他后背一下,转头无奈地看陆郡,陆郡嘴角挂起浅浅的微笑。

聂母看着陆郡,觉得哪里都很满意。

尽管聂斐然已经提前跟她透露过大部分的信息,但她还是会怀疑这种家境过度富足的孩子会不会心气太高,怕聂斐然受欺负。而等实际见到,只觉得陆郡一点也不是她想的那样,不仅有礼貌,人也比照片上帅气得多。

所以直等走到车边,陆郡打开后备箱开始往下搬装螃蟹的保温箱时,她才缓过神,吓了一跳,拦着陆郡不让他搬,推拒道:"不行小陆,这太多了,我刚刚还警告然然,带东西就别来了,他说就几只螃蟹我才同意的,你这哪儿是几只呀?"

两人互相客气地推来推去,而聂斐然站在旁一时竟不知道该帮谁。

这时聂母手机响,她只好先稍微走开几步,接起来后听了几句,是聂父让她直接去对月楼吃晚饭,还让她再告诉聂斐然一声。

"这不巧了么?然然就在旁边。"她回头看看趁她接电话窃窃私语着偷偷搬螃蟹的两个人,偏过身子背对他们,掩着听筒神秘地小声说:"那孩子也在。"

聂父知会,默了默,冷声道:"那让他一起来。"

聂母挂了电话后,直接问:"小陆,要不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你叔叔刚好订了酒楼的位置。"

陆郡下意识先把目光投向聂斐然。

聂母忍不住笑,"你看他干嘛?他还能不让你吃饭呀?"

说得好像他把陆郡管很紧一样。聂斐然脸臊得通红,转移话题,问:"……就我们四个?"

聂母拿起手机要确认,一眼看到家庭群的未读消息,点开置顶第一条就是@所有人,于是递过手机让聂斐然自己看。

聂斐然看了一眼,头都大了。

说什么机会不是等出来的?都是谬论!他心里只剩后悔,特别后悔,后悔偏偏选了今天带陆郡过来,看着屏幕上的对话框只想大呼救命。

"这也太多人了……大伯一家,四叔一家,姑姑一家,表姐一家,还有堂妹和她女朋友……"

好嘛,全家人出动。

他试图逃避,小心翼翼问:"要不改天吧妈?"

"那你自己跟你爸爸说。"

"我……"

他硬着头皮拨了个电话给聂父,面对询问顾左右而言他,一会儿说今天身体不舒服,一会儿说陆郡晚上有事,一定要改天再带陆郡来。

聂父还能不知道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单刀直入地问:"你怕什么?我能把他吃了?"

"我没怕!"聂斐然就受不了激将,想是啊,他俩堂堂正正,躲什么,头脑一发热,去就去!

他看看陆郡,在母亲面前又不敢展露太多情绪,只好一本正经地问:"可以吗?"

陆郡听到他刚刚念念有词,知道一家人都在,确实猝不及防,但看聂斐然打一通电话都急得脸红,安慰地摸摸他后脑勺:"可以,我没关系的。那螃蟹怎么办?"

聂母过意不去,"小陆,你记住啊,以后来阿姨家吃饭什么都不用带,螃蟹要不待会儿吃了饭给你爸妈送去,你们俩自己也留点儿,阿姨就是想见见你,没别的。"

聂母还不了解陆郡父母的事,不过陆郡没让聂斐然费劲解释,周到地回答:"阿姨,您别客气,我父母都不在国内,这些都是我爷爷买的,我也是一时想起才问然然的。况且我和他吃不了这么多,螃蟹也不耐来回折腾,不行您留几只,剩下的待会儿给其他亲戚带去,我们也就不纠结了,您看行吗?"

他语气诚恳,有理有据,好像再推拒也是浪费时间,聂母思考了一下,终于为难地点点头,叮嘱:"小陆,下次一定不许这样了。"

一边聂斐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问聂母:"妈?或者,对月楼好像可以加工吧?你问爸点没点菜,要还没点就让他等着,我们现在直接过去。"

"哦哦,是,我问问。"聂母拿起手机。

电话通后,说了几句,她突然转过来,笑吟吟地问:"奇怪了,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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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说今天螃蟹定完了,正埋怨呢。"

""太好了,那就全带过去吧。"

三个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聂斐然甚至觉得是好事。

"对了阿姨,还有——"

陆郡抓紧机会,趁热打铁,绕到车子后座,打开门从座位下边提出几只精致的礼品袋,对聂母说:"第一次见您,不知道送什么,然然说您讲课站得多,腰椎不好,我就自作主张挑了这个按摩仪。"

"诶不行不行,太破费了,阿姨不可以收,小陆你这样阿姨等会儿要给你包红包了。"

聂斐然其实也惊讶,不过陆郡一贯细心,他都没有想得这么周到的事,陆郡不仅想了还准备了,让他突生惭愧情绪,夹在两个人的对话里不知所措。

陆郡坚持,"不破费的,就是一点小心意,您收着吧。"

聂母急了,朝聂斐然使眼色:"然然,说句话。"

如果陆郡敢买珠宝或奢侈品,聂斐然肯定不管怎样都要给他退回去,但是他瞟了眼袋子,除了按摩仪,剩下的应该只是羊绒围巾和手套之类的东西,确实不算破费,买的人还真的用了心。

而且他明白,结婚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也是两个家庭的事,当下陆郡做的,是在尝试融入他这边的关系,他要是一直帮着聂母推辞,倒显得他还在把陆郡当外人。

所以他侧过身,接过陆郡手里的礼物袋子,把提绳稳稳当当地套在聂母手臂上,半撒娇半认真,"妈,收着吧,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

这句话听得陆郡浑身哪儿哪儿都舒坦,唇角止不住上扬,觉得他的宝贝越来越会讲话。

聂母无奈,她也没把陆郡当外人,只是因为肯定了他才不想他破费。不过一张嘴说不过两张嘴,她只能斜斜瞅聂斐然一眼:"这孩子,你看看,小陆真是太惯你了。"

最后螃蟹安排妥当,礼物当然也收了,聂母虽感到抱歉,但聂斐然能看出来,她很开心,也是发自内心地认可和喜欢陆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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