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自己的脑袋,这个问题似乎叫她也觉得蠢透了,于是端正换了种问法:
“苏苏,是我吗?”
“...........”
话说的多了,那股子不对劲也就冒了出来,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瘪的可怜,像是谁倒了无数玻璃渣子,顺着喉管滑下去一样。
“咳......”
看看周围,水倒是不难找,离着没多远的桌子上就立着一个。
觑了一眼,穿身上着完好,除了躺的有点粘腻感之外,一时间也察觉不出来其他的什么。对面的男人从一开始就紧紧地盯着自己,眼睛锐利而笔直,不笑,所以才让人觉得有很多冷艳在里头。
冷艳?
她是怎么着想到这个词的?
..........
“咳咳....”
陆肆终于醒悟过来,比她想的还要快,将水倒好,放在她手里。
“慢点喝......”
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把杯子接过来,刚才那句话姑且算是两个人碰面之后的第二句话,听起来没什情绪在里面,又有点像是有点别扭地在唠家常,脑中没有他的记忆,她也只能暂时猜测着,他俩或许是同事?又或是朋友?
但是这语气,瞧着,像是两人纠葛很深的样子。
喝完,她也不敢劳烦他,自己乖巧地就把杯子放到一边。
“喝完了....?”
她嗯了一声,并没有要抬头的意思,本能的驱使叫她在对着他的时候,总是选择逃避的那一方。
为什么?
短短几秒,没有信息傍身,自然思索不出来什么,况且,为什么对一个人恐惧,这本来就是一个深远难解的宏大命题。
她只是打心底里觉得,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还渴吗?”
摇摇头准备躺下,就在整个身子缩回被壳的那一瞬,有人拖住了她,揪住了畏缩的一角强制性地一同驱入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