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冰冷毫无温度可言。
在这寂静的夜中更显得寒冽。
“司言……”安九月上前，垂眸，拉住了傅司言的手：“谢谢你。”
傅司言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是她所为，但却什么都没对外人说，那就说明，他的心里还是在意她的。
“安九月。”傅司言沉着语气，目视前方，视线丝毫不在她身上：“好自为之。”
简单四个字，深沉醇厚，不带一丝丝的感情，像是一把刀插在了安九月的心中。
傅司言抽离了手，返身离开。
好自为之……
安九月红着眼，看着那修长的背影，忽然轻笑。
如果那些人不死，那么死的就会是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保护自己，又有什么错？
傅司言回到家，看到门口蹲着的小小身影，眉心蹙了蹙，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闯入了姜暖的视线，她蜷缩着身子，缓缓抬头。
“进去吧。”傅司言淡声道，按下了密码。
姜暖死死的揪着衣袖，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猛地站起身：“是不是安九月！”
她瞪着双目，眼眶骤然清润。
傅司言按密码的指尖一顿。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姜暖一行泪滑落，一张精致的小脸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就已经没了血气，她鼻尖酸涩，心更是堵得无法呼吸。
“我看了弯弯的日记，里面说，安九月不止一次找过她，所以在家里安了微型监控器，我……”姜暖情绪激动得厉害，说到一半，她嗓子一噎，忍着哭腔，顿了顿：“我看了监控，我看到了安九月对她施暴！”
傅司言将门打开，眸一眯，头也不回的抓住了姜暖的胳膊，将她带了进去。
“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安九月！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拉着她，脸色微沉。
“傅司言！”姜暖猛地甩开了他的禁锢。
她胸口上下波动的厉害，眼眶猩红：“你包庇她？”
这一刻，姜暖完全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顶头上司，更是海城权势极高的傅爷。
她只知道，以他的段位，只要派人去查，就一定会知道这其中的黑幕。
本来还不确定，可现在，她完全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姜暖。”傅司言轻舒了口气，侧身看着她，俊冷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事情过了就是过了，别把自己锁在里面不出来，许弯弯死了，但她的家人都得到了补偿，如果你继续闹下去，许弯弯的家人恐怕也会……”
姜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听着他这一番话，蓦地后退了两步。
陌生，恐惧，气愤，多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在她的脑海中嗡的一声炸开。
“所以……弯弯的死对于你们来说，单单几个臭钱就可以搪塞过去了吗？”她声音轻颤着。
这一次，让她彻底对傅司言有了新的认识。
她依稀记得，当初傅司言同她说，任何事不能只看表面，现在看来，他说的真的一点没错。
她甚至可笑的认为，傅司言不是传言中的那么冷血……
“姜暖，我不是那个意思……”傅司言凝眉。
“她安九月的命是命，弯弯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姜暖不断的后退，她眼泪不止，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对你来说，安九月是你要保护的人，可是许弯弯同样也是我要保护的人。”
傅司言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薄唇轻启，“我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