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姜暖单手托腮，这才细细想着小风近来的情绪。
慢慢的，拧起了眉。
该不会是……
清早，姜暖按照惯例为傅司言端去了晨早咖啡。
傅司言手中翻阅着合同，轻瞥了她一眼，再无后话。
“傅总。”姜暖行了个礼，这才说道：“今天上午十点，星辰公司董事会，中午十二点，龙城酒店，史密斯团队与您进一步洽谈，下午三点……”
“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没等姜暖说完，傅司言缓缓开口。
姜暖心中小小的讶异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今天下午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
“取消。”傅司言合上合同，将它放在桌上，十指相握，慵懒的躺在靠背上。
“是。”姜暖没再多问。
傅司言眸忽然半眯着：“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傅总自然有傅总的事情要做，我作为下属，只需要按照您的吩咐做就好了。”
姜暖脸上笑盈盈，心中却忍不住低骂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说要绝对服从他的命令。
傅总的名言警句，她句句牢记在心。
傅司言眨了眨眼睛，看向别处，冷峻的脸上隐隐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她还真是听话……
沉默半响，傅司言干咳了一声，冷着声说：“下午你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是的傅总。”
傅司言扫了她一眼，对方脸上的从容不迫让他的脸色更沉了。
想想之前，她只要遇到问题总会向他请教，如今倒是多说一句话，都显得格外生分了。
不由得，他竟然有些怀念当初在办公室的那份温情。
那时候的姜暖，似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然离他远去了……
而眼前站着的这个，对他只有无尽的敌意。
还有那份虚伪的恭敬。
他叹了口气，烦躁似的闭眼，捏了捏自己的鼻根处。
看起来略显疲劳。
“一个人可以吗？”他终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这句话，成功让姜暖心中的柔软，隐隐的颤了一下，她抬眸，眼底波动。
她的唇紧紧相闭，竟然发不出一个字音来。
“下午给我留个位置。”傅司言略带无奈的说。
等着女人开口求他还不如等死。
“您是说……”姜暖眨了眨眼睛，口吻慌乱。
他这话，是要出席下午的新闻发布会吗？
那个没有一个公司高层在的发布会。
听到她语气中的变化，傅司言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的不自然：“毕竟我是你的直属上司，我有责任。”
他强扯了一个理由，总体还算说得过去。
所以……他推掉了今天下午那个很重要的会，说白了，竟然是因为她。
姜暖心中有瞬间的恍惚。
心中霎时五味杂陈。
其实从昨天到今天，说不紧张害怕是假的，她从不善于做媒体公关处理，那天在滨河公园她说的那些狂傲的话，也没想到会给傅氏集团带来这么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