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偷偷摸出手机，给顾源发消息。
“如果席遇不同意，一会儿我就借口上厕所先离开这里，你随后也找借口出来，再跟我联系。”
刚打完字，还没等发出去，就听见坐在自己身旁的席遇轻笑两声，“暖暖，别藏了，我不看都知道你发的什么。”
“……”
大意了。
“乖乖吃饭，一会儿原路返回，行了吧？”席遇笑得放肆，眸中隐约可见点点星光，“你怎么总想防着我，就没想过……我也相信你的直觉吗？”
姜暖愣住，赶紧把目光收回来，跟只仓鼠似的，低着头拼命往嘴里塞东西。
……
再次出发之前，姜暖意外地接到了洛溪的电话。
洛溪的语气有点古怪。
没错，是古怪。
“暖暖，你……你到东夷了吗？”
姜暖想都没想，张口便回答，“昨晚就到了。”
说完，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昨天晚上到达东夷之后，她还特意给洛溪打了电话报平安，洛溪怎么会这么问？
一定有问题！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楚离的声音，“好啊，你们两个，联手把我和司言都蒙在鼓里是不是？”
电话被楚离挂断之前，洛溪还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暖暖对不起”。
姜暖扶额。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折在洛溪这里。
楚离知道了，恐怕傅司言得知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姜暖所料不错。
这边楚离刚刚挂断电话，转头就又给傅司言拨了过去。
第一遍傅司言没有接。
楚离保持耐心，打了第二通电话。
在机械的女声再次响起的前一秒，傅司言接了电话。
他当然没有那么清闲，能时时刻刻守在手机前。
恒哥叛变的那部分旧部被席遇放了出来，算是弃子。
恐怕就连席遇也想不到，这些人竟然转头就找上了傅司言，一天好几轮的穷追猛打，哪怕折损了一大半的人还不罢休，就等着抓了傅司言在席遇面前邀功。
最后一场进攻被击溃之后，剩下还有一战之力的人，已经不足几十个，干脆全都跑了个干净。
反观傅司言这边，甚至还没动用超过三成的人，几乎没有任何伤亡。
果然，不是什么人都配得起“对手”这两个字。
此刻，傅司言盯着手机屏幕上楚离两个大字，声音淡漠，“说。”
“司言，大事！你得有点心理准备。”楚离语速极快。
“快说，没时间陪你玩。”
“姜暖去东夷了，昨晚就到了！”
傅司言一下子站起身，声调拔高，厉声反问，“你确定？！”
姜暖明明昨晚还告诉他，是去m国出差……
难道，昨晚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姜暖就已经到达这里了？
这个笨蛋，不过是两天没有给她回消息，怎么就为了他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我刚才让洛溪给她打电话，亲耳听到的，不会错。”楚离沉声。
傅司言感觉到一阵阵头晕，他扶着椅背勉强站立，脑海中有无数个声音叫嚣着，他努力冷静下来，“听着，按照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