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林天在旁边,小周大夫根本就不敢和主任说话,找了个理由她就溜了,留下林天和傅星河在原地。
这里是医院走廊,但不是病区,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两人站在窗户的栏杆旁边,林天拿手圈住傅医生的腰,傅星河侧头将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林小天,你这样是不是谁惹到你了?”
“才没有!”林天大声否认。
“你这像是没有的样子吗?分明就是谁把你惹了。跟我说,我帮你欺负回去。”傅星河挠挠他的下巴。
“不用欺负,就是个不长眼的。”林天微微仰头,舌尖在他嘴皮上轻轻舔了一下,“这样就好。”
要是是喜欢傅医生,看见他们这样,还不得气死。
“胆儿肥了。”傅星河轻轻拿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林天鼻头在他手指上蹭了两下,舒服地眯着眼道:“我的胆子是你惯出来的,要不是你惯我,我能这么胆大吗。”
傅星河笑了说:“这样挺好。”
他并不喜欢林天做什么都小心翼翼怕自己生气的模样。
像林天现在这样猖狂一点,得意一点,他更是喜欢,看着时便觉得心痒难耐。
林天头埋在他的肩头笑了几声,“哥哥等下我们去买点套,用完了。”
“不是还有吗?”傅星河想起来,林天需求量大,于是每次都采购挺多的,所以家里还剩不少。
“那么点儿哪里够用啊,还要再买一点。”林天咬他一口,“正好你明天轮休了,晚上榨干你。”
傅星河都依他,低声说好。
今天林天是开车来的,没有叫老吴送。帮傅医生扣好安全带,林天发动汽车,他刚刚把车开出医院就发现附近有一辆车动了,还是辆卡宴。
还跟踪呢?
林天心里冷笑两声,直直地开着车去了超市。
“怎么不去药店?”傅星河问。
“我还想买点别的,酸奶啊水果什么的。”林天回答道。笑话,药店那么小,林昭怎么可能跟进来?就是要去超市,人多,方便他隐蔽。林天心里恨得牙痒,前面正好堵车,他发泄似的摁了两下车喇叭。喘口气,林天把头仰在颈枕上,侧过脸去看傅星河。
看着傅星河,林天的斗志又起来了,傅医生这么喜欢自己,又这么排外,他吃个什么醋?林天也说不准自己的什么心情,那个林昭就是让他觉得不舒服,汗毛竖立。
傅星河捏他脸颊,“又生什么气呢?”
我不高兴——林天天很想这么说,但是傅医生要是问他为什么不高兴,他又回答不出来了,他就是吃个飞醋而已,傅星河肯定不能理解,因为傅医生眼里连林昭是谁都不知道,只有林天傻了吧唧的要给人家下马威。
其实那个林昭也没怎么碍着他,哪怕他看上了傅医生,林天也知道,傅医生肯定不会理会的,别说理会,傅星河根本就是屏蔽掉了那些外来生物的目光。以前林天来医院,也老是偷看傅星河,傅星河还不是没有发现。
或者说,感觉到了,但是当成空气了。
面车流动了,傅星河把林天的脸推过去道:“林小天,别看我了,开车。”
今天是周末,还是打折日,所以超市人流量比平时要大一些。进了超市,林天看见了哪里用红字标了促销,哪里就围了一圈人。不知道林昭躲在哪个角落里的,但他知道林昭一定还在跟踪他。
林天也没买什么特殊的,也没有特别想买的,他挑了几斤香蕉,又买了点葡萄,便推着购物车去结账。
他用余光瞄到,附近有个推着空车的黑帽子在看他们。接着,林天以横扫千军的气势,一下把收银台前面货架上的避孕套全部赶进购物车里。
“你别拿这么多,尺寸不合适,好歹挑一挑。”傅星河有些无奈了。
林天有点儿不好意思,也觉得自己动作是不是太夸张了,他这是干嘛呢这是……林天心里骂着自己,是不是智商喂狗了啊,怎么干这种事。听了傅医生的话,于是林天开始重新在购物车里把尺寸不合适的筛选出来。两个人在避孕套的货架前面站了20多分钟,挑挑拣拣,才总算是筛好。
收银台排队的人多,他们又排了十分钟,估计收银员也没见过像林天这样一次性买几十上百盒套套的人,扫码的时候手都在抖,眼睛一抽一抽的瞄着林天和傅星河。
林天面色平静,心里冷笑,几十盒算什么?我们家傅医生一个月就能在我的配合下用光光!!
从超市出来,林天开车回家,等车到了小区门口,那辆跟踪他的车辆就无声地消失了。
林天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来,要是林昭敢跟踪他进小区,他就马上叫人把他车给砸了。
一个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学生,哪儿来这么多时间,还玩儿跟踪人那一套。林天越想越心烦,看来是下马威给的还不够啊,他都这样了还不死心呢。
林天郁闷透了,回到家,他进了厨房便开始做饭,他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便好了。
他这两天,就像炸了毛的猫似的表现,傅星河全都看在眼里,尽管还不知道原因,但傅星河知道,一定是和自己有关系的,林天这种护食的模样,倒让他觉得很有意思,想逗逗他。
两人吃完后,傅星河帮他收拾了碗筷,过了会儿,林天收拾完了,便打了一盆热水过来。傅星河坐在沙发上,林天让傅医生把手全部浸泡在热水里,泡了会儿,然后林天在水里帮他做按摩。“哥你握着拳,然后再松开,这样捏几下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林天示范给他看,像在教导幼儿园小朋友。
傅星河一边照做一边低头望着他。
等水冷了,林天把热水倒了,接着从房间里拿出一张毛巾和一瓶精油来。
把毛巾对折,他让傅医生把手平放在干毛巾上,林天滴了了几滴精油在手心,又混合了别的基础油,形成了一种新的按摩油,他手掌合十搓了几下,把按摩油在手心搓热。
薰衣草的香气慢慢在空气中挥发开来。林天轻轻地揉着他手指的指节,以转圈的方式到达指尖部位时,又揉又捏的,手法异常温柔。这样按摩一套下来,他又帮傅星河按摩手背以及虎口。手背完了,是手掌,手掌完了,又是手腕。
他按摩的时候很有些拖泥带水,经常扣住傅星河的手指就不放了,像是在比两个人的手谁大谁小是似的,还用指尖挠他的手心,极尽缠绵。傅星河怀疑他根本不是在按摩,而是在勾引自己。
他对上林天的眼睛,声音有些变了,“故意勾引哥哥呢。”
“我哪有故意,”林天五指扣进他的手掌心里,“我就是正大光明地勾引你啊。”他两眼弯弯,像两道月牙般。
林天两手油油的,傅星河两只手也满是油。他并没有去洗,而是籍由手的润滑,脱了傅星河的裤子,用油乎乎的手去搓他的裤裆。
经由按摩,林天的手不仅全是按摩油,还很热。
傅星河倚靠在沙发背上,双腿岔开,林天天就趴在他的腿中央,玩了一会儿傅星河就起来了。
干爽的手和油乎乎的手是两个概念。林天手上的油形成了一层保护膜,往傅星河的腹肌上延伸。
他撩起眼皮盯着林天,你这么摸,全是薰衣草味的精油,等会儿还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