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傅星河轰了一下油门,“在家等我。”
林天还没想明白,傅星河的电话就挂了,林天把火关小,心里想着他哥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听起来心情不好啊。
傅星河开车速度快,一路上不停超车,没过几分钟就到家了。
林天听到了很大的摔门声,“砰”地一声,林天赶紧从厨房探出脑袋,看见傅星河快步走进卧室。
傅星河边走边脱衣服,他进了浴室,突然喊道:“林天。”
“哎,”林天应了一声,从门边探进来一个脑袋,“哥怎么了?”
他看见傅星河的裤子,就丢在地上的,像丢垃圾一样。
“没怎么,衣服脱了,进来。”他的声音混合着水浇在理石地面上的淅沥声,带着不明显的急躁,林天确信,傅星河的确是心情不好。
林天呆了一秒,“啊啊?”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很快反应过来,“我去把火关了,等我。”说完林天立即冲进厨房把火关掉,一把摘下围裙,边走边把上衣和裤子脱了。走到浴室边,林天弯着腰把内裤也脱掉。
傅医生今天火气怎么这么重,不应该呀?林天心里有疑惑,觉得他家哥哥应该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或者是病人。还没进入淋浴间,林天就被傅星河拽住手臂,一股大力将他拉了进去。
林天踉跄了一下,直接撞在傅星河身上,傅星河手臂搂着他的腰,转了一圈,直接将他按在淋浴间的大理石墙面上,他的腿勾着林天的腿,倾下身,嘴唇一下堵上去。
一片阴影罩下来,林天眼睛微微睁大,傅星河撬开他的齿关,含住他的舌尖,热水在腿上四溅,林天慢慢闭上双眼,双臂松松地搭在傅医生的肩膀上。
傅星河辗转吻了他十分钟,林天舌头都被吸肿了,鼻间发出含糊又舒服的嗯嗯声。
傅星河双唇离开他,但还是贴得很近,咫尺之间,他双唇微启,问道:“你吃什么好吃的了?”
林天还有点晕乎乎的,感受到傅星河的腿顶在他的双腿间,而且勾着他的小腿,慢慢磨蹭。林天大喘着气,这才反应过来傅医生问的是什么。
“我……我熬了银耳雪梨,刚刚尝了一点。”他回答。
“难怪这么甜。”傅星河贴着他耳鬓厮磨。
一瞬间,他心里的不舒坦,全都烟消云散了。
林天有点不安,抱紧他,眼睛望进他的双眼,“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啊?”
“没事,”傅星河嘴唇在他唇边逗留,顿了顿道:“遇见了脏东西。”
“脏东西?”林天眼里露出疑惑来,“那我们改天去庙里拜拜佛,烧炷香辟邪吧。”
傅星河不明显的笑了一声,眼睛里也有笑意,应道:“好,拜佛。”
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林天看见傅医生像是心情好了,也就没有追问下去了。
“那我们是先吃饭还是先做……饭已经做好了。”他看着傅星河,整个肩头仰靠在被水冲刷的墙面上。
傅星河的手滑进他的臀缝,低声道:“先吃你,再吃饭。”他倾身,继续吻林天。
林天身体软化下来,变成了一道菜,果真让傅星河给吃干抹净了,连骨头都不剩。
出了浴室,林天躬下身穿内裤,却看见傅医生把今天才换的裤子拿起来,塞进了垃圾桶里。
垃圾桶不大,裤子一扔进去,就给占满了。
“哥……”林天记得这件裤子没穿过几次,傅医生怎么就扔了?
傅星河回头看他一眼,道:“脏。”
林天刚想说脏了我给洗不就完了,又一瞬间仿佛想通了什么。
他蹲下来,仰头直视傅星河的双目,有火苗从他眼底蹿出来,“是哪条腿?”
傅星河在床边,低头看着他,还没说话,林天就用手捏住他的右小腿,“是这条吗?”
刚刚傅医生一直拿着条腿蹭他来着,林天还以为怎么了,现在想通了,林天的脸却阴沉得可怕,是真想杀人了。
傅医生今天上午是出门诊,应该是遇到了骚扰他的病人。
林天心里难受死了,又极度愤怒,谁他妈那么不要脸敢碰他的人——他当初喜欢傅星河的时候,别说碰他人了,就连碰照片都是小心翼翼的。林天垂下眼来,弯下腰,密密麻麻的吻降临在傅星河的腿上。
傅星河想抽开,林天这次力气却很大,使劲地攥住了。他嘴唇动了动:“林小天…不用这样。”
“不行,”林天手掌扣在他的小腿肌肉上,目光隐忍着什么,“我要消毒,必须消毒。”
林天反反复复消了几遍毒,嘴唇一遍比一遍炙热,将傅星河的腿啃的不能再见人了。
中午,两人都没有休息,林天下午陪着傅星河去了医院,傅医生进了手术室,林天便去调查上午那个不长眼骚扰他哥的人是谁。
上午看到那一幕的人还挺多,林天很容易就打听出来了。
“是个男的,高高帅帅、浓眉大眼的,就是有点瘦。”
林天一听描述就知道是谁了——林昭,他是真没想到,都被教训了一顿,还敢来医院。
他不想给傅星河惹麻烦,也不愿意在医院找事,便联系了上次演碰瓷的那几人。
林天可不是随便找的街头混混,这都是一退役便进了林天的保全公司工作的老兵。有雇佣兵和特种兵,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让林天叫来干这种事,实在太过屈才了。
几人捧了张遗照,来医院找林昭麻烦,指控他撞死人还肇事逃逸。一群人看着就不好惹,没人敢插手,而且一上来就打,一边打还一边说:“这条腿踩的油门?成别要了,这条腿不会踩刹车?那这条腿也别要了。”
几棍子下去,把林昭的两条腿都打折了。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要劝说,一听林昭身上的“罪行”,就不愿插嘴了——把人撞了,还倒车继续碾压,非得碾死了才算。
说的有鼻子有眼,活脱脱一干戏精。
林昭趴在地上,疼得大喊:“你们碰瓷!污蔑我!”他的喊声没有持续两分钟,便疼得晕过去了。迷迷糊糊疼晕前,他看到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着——是林天。
等医院保安赶到时,这群找事的已经跑没影儿了,一听周围人在说什么肇事逃逸让人家找上门了,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