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很不舒服,他跟我说分手的时候,我很想就这样死去,但是他希望我继续跟他做朋友,所以我不能死,但是我很难受,医生,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应该是生病了,我很早就开始生病了,是吗?医生?”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自己弄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离开以后。”
“除了他之外,有没有其他的事让你烦心呢?”
“有的,我的手指经常觉得僵硬,尤其是我画画的时候。”
“经常吗?”
“最近经常发生。”
“这些事,你从来没有对他说起过?”
“没有。”
“你不告诉他,是怕他不能接受?”
“是的,我越来越奇怪,他一定会后悔跟我在一起,哦,他已经后悔了。”
“你们没有在一起之前,你会这样吗?”
“不会,但是偶尔我会希望他来找我,每到这个时候,我会用画画转移注意力。”
“你现在的希望是什么?”
“我希望……和他做回好朋友,不想让他总是躲着我,我希望他开心。”
“那你呢?你想不想开心?”
“我不想我的开心建立在他的痛苦上。”
“所以你的开心,就只是和他在一起吗?”
“我想是的。我们两个如果只能选一个人开心,那我选他。”
“你难道不想找到你们两个都开心的方法?”
“这是不可能的,他是阳光,而我在最角落的地方,阳光就算照进来,也只会让那个角落显得更黑更暗。”
“你有没有想过索性离开他?”
“……没有。”
“我换一种问法,如果他就是你生病的主要诱因,那么为了治病,你应该彻底离开他,再也不见他,你做得到吗?”
“我想……如果我能做到,就不必来救助于医生了。”
第6章耍赖还是禁忌
“钧奕,明天就是元旦,我们能见个面吗?”
临近元旦的前一天,谢昱再也没忍住,给席钧奕打了这通电话。
但是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嘈杂,这使得席钧奕的声音听来遥远而模糊:“明天可能不行,因为我不在家。”
谢昱顿时着急起来:“你不是说暂时都不离开?你去了哪里?”
“我在殷墟采风。”
“啊?”
“殷墟啊,电影说的是商纣王的事,所以我就去了。”
“你一个人?”
“嗯。”
“什么时候去的?”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