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医生,我听沈先生说您是权威,那么您会将钧奕带出实验吗?还是会一起参与实验?”谢昱如今并不知道实验的全貌,在这个领域他完全是外行,只能求助专业人士。
“我已经研究过席先生的情况,再加上鱼年和沈玉的关系,我会出面和珀森教授协商,让他将席先生全权转手交给我治疗,同时我会共享治疗过程给他,因此今后有关席先生的治疗内容和计划将会由我负责。”
“那,也会像视频里的那样吗?”
“不会,我是治疗,不是实验,因此与珀森教授相比,我用的方法会温和得多。”周之谨道。
谢昱听周之谨这样说,总算觉得好过了一点儿,他低低地道:“视频里钧奕好像很痛苦。”
“因为席先生受到了深度催眠,这种状态下回溯到痛苦的记忆时,受试者想要清醒却醒不过来,身体就会下意识开始挣扎,据珀森教授说席先生小时候遭到暴力对待,因此记忆封闭得很厉害。”
“可是我在网上查过,说是精神分裂症是不能接受催眠治疗的。”
“这和催眠深度有关,不能以偏概全,大部分的确不能。另外这是实验而非治疗,这一点席先生自己应该是了解的。”
“可他不是想治愈吗?为什么明明不是治疗,也要参加实验?”
“这当然是因为他自己也清楚精神分裂症是不可能治愈的缘故。”周之谨说的话相当直白,给到谢昱的却是绝望和打击,他不敢想象钧奕在听到这样的结果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尽管如此他还是毅然参与实验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决心?实验会令他这样痛苦他事前也清楚吗?
“人的心理机制非常复杂,珀森教授评估席先生有相当程度的自闭和ptsd,说实话,他的心理问题比我之前了解到的还要棘手。”
“是……因为他小时候遭受到暴力对待的缘故吗?”
“嗯,还不止,席先生还有一段记忆是封闭的,应该和他母亲过世有关,珀森教授的催眠达不到那种深度,因此目前还不清楚当时席先生究竟遭遇了什么。”
“周医生也知道钧奕小时候的事?”谢昱这时意识到周之谨对于钧奕的情况似乎知道的过多了,比他都清楚。
周之谨点头。
“那么,那个张昌益,真的是席钧奕的父亲吗?”
“是的。”
“这个……您是如何确知的?”
“沈夫人在拍戏时不小心见过席先生手臂上的绷带,而沈先生的能量远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因此他查到的细节比您能查到的多,是以席先生的过去我比你知道的还要更早一些。”周之谨解释道:“而且春节时,我就已经见过席先生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