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谢昱问席钧奕。
席钧奕勾着他的手指,下车的时候谢昱就感觉钧奕的力气大了些,分明有些紧张。
“这是我们暂时停留的家。”谢昱又说。
席钧奕盯着眼前的小木屋,显然有些疑惑,他不记得他的家长这样。
“要不要进去看看?”
席钧奕不动,谢昱正要拉他上去,席钧奕却用力又捏住了他的手,对谢昱小声说:“这个……不是我们的家吧,我看见房子里面有主人了。”
这话说得着实惊悚,但鉴于可能是钧奕看见的幻觉,谢昱便问:“里面已经有人了吗?是什么样的人?”
“好像是个女人,看不清脸,但穿着睡袍。”席钧奕说。
“如果是睡袍的话,那你看见的可能是以前这栋房子的女主人,她生病去世了,最近可能是想家了,所以回来看一看。”周之谨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他无动于衷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谢昱有点吃不准这是故意附和席钧奕的还是这里真的曾经有过一位生病去世的女主人,至于最后那句,被作为无神论者的谢昱给自动忽略掉了。
席钧奕又朝里面看了一眼,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就见他朝前迈了一步。
“要进去了吗?”谢昱又问了他一次。
这一次席钧奕肯定地点了点头。
钥匙在周之谨手里,他率先上楼,打开门,然后进去开窗。
午时阳光正好,透过窗玻璃将整间小屋照得亮堂堂。
“里面没有人了。”席钧奕环视了一遭,说。
“可能已经离开了,你喜欢这个房子吗?”谢昱拉着席钧奕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说:“去你的画室看一看。”
“好啊。”
画室其实并没有什么可看的,除了画架就是画具,里面空空荡荡,好似在等以后的主人将这里填满。
“有空把你刚才看见的蝴蝶画下来吧。”谢昱这么说,他很想看一看钧奕所看见的一切,他想更多地了解钧奕。
“现在就可以画吗?”席钧奕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当然可以。”谢昱道。
他有时候很庆幸钧奕会画画这件事。
一旦沉浸到画中,钧奕就不会被任何外物所影响了,这或许是钧奕与现实最直接的联系点,他的手和脑仿佛就是为了画画而生的,无论是从以前练习到现在的肌肉记忆,还是他习惯于将他所观察到的事物透过画笔画出来,这仿佛都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