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僵了一下。
虽然她现在和宋持风,真正的越矩的也只有上次那一吻,但她还是本能地想要避免两个人见面的局面。
但是时慈的请求实在很合理。
她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绝,只能含含糊糊地说:“那我帮你去要一下通行卡,不一定能要到哦。”
“哎?会不会很麻烦,很麻烦就算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大男孩却软着声音撒娇:“不麻烦的话就要一张好不好,我好久没看宁宁跳舞了,上次我喊我室友帮我拍的录像,那傻比拍特糊,跟个帕金森似的,看都看不清楚。”
宁馥被他撒娇撒得心软,只能答应下来。
反正宋持风这几天也不在,也许明天也不会回来的。
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在微信上向曲总监提了一下,结果对方立刻很热情地答应了。
次日中午,宁馥趁午休时间去宋氏拿了卡,等夜幕降临的时候同林诗筠马慧欣她们一起到宋氏门口和时慈会合。
时慈是开车来的,只不过宋氏的停车场也需要刷卡进入,他只能尴尬地停在路边,拿了宁馥给的卡才顺利进入停车。
女孩子们先坐电梯上去,电梯里,林诗筠还忍不住调侃宁馥:“哎哎哎,你说说你俩,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哎,上个课都要黏着你,你不怕影响你上课的状态啊。”
宁馥笑了笑:“还好吧,我脸皮厚。”
比起时慈影响她上课的状态,宁馥更害怕的是另一件事。
几个人上了楼,学生已经到了。
虽然之前嘴上说什么不想学不想练,但自从意识到距离宋氏年会不到半个月,每天下班吃完饭就先过来边练边等了。
她们在教室门口挥别,各进各的教室,宁馥和学生们打招呼:“晚上好啊。”
时慈比她们慢一步上来,宁馥还在和学生们聊天的时候正好被曲总监眼尖发现:“宁老师,那是你男朋友吗,今天的卡就是帮他要的?”
宁馥回头,朝时慈招招手,才转回去笑说:“对,如果你们不好意思的话我就让他去停车场等吧。”
“怎么会,我们好久没见过帅哥了。”曲总监非常直白地说:“反正我不介意,有帅哥能看,虽然已经有主了,过过眼瘾也爽的,就是我们跳得太难看了,怕帅哥不想看。”
旁边女生看了看时慈,又看了看宁馥,感叹:“不得不说,你俩这都是什么神仙颜值啊,直接架个摄像机能演偶像剧了好吧。”
时慈的长相确实属于很阳光清爽的帅气,高中的时候在学校里就颇有人气,每次打个篮球都能引起围观的那种。
当时宁馥又要练舞又要学文化课,同学约她好几次去看帅哥她都没时间去,结果正好在某一天午休在学校里的小超市遇到了偷懒没有去打球的时慈。
再后来,他们高中的一群男女生同时失了恋,但因为这一对走在一起实在是太完美,但凡谁悄咪咪地酸上一句都会被人怼“不和她/他在一起,和你在一起啊?”
久而久之,学校里的人都开始自动做了cp粉,让他们偶尔想接个吻都得绕到离学校好远的地方,要不然不知道哪天照片就传开了。
想起以前的事情,宁馥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时慈走进来,一脸羞赧地跟一屋子女生打了个招呼,宁馥忍着笑,故意指了指角落的瑜伽球:“你就坐那等我吧。”
学生们都笑开了,时慈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可怜巴巴地说:“那个我可能坐不来,我坐地上它坐我身上行不行?”
一群人立刻暴走:
“天呐我不行了,师娘你也太嗲了吧!”
“怎么这么可爱呜呜呜,我不是来上课的吗居然嗑起了cp!”
“这是什么女a男o的设定,呜呜我的a比o初心啊……”
一群人顿时无心学习,室内外充斥着愉悦的嚎叫,恨不得把民政局搬来给这对璧人赶紧把事儿给办了。
但有句话说得好,怕什么就偏来什么。
当舞蹈房这群人从手舞足蹈极其激动的状态中突然安静下来,宁馥心尖儿便是如同踩空猛地一紧。
她回头,果然看见宋持风一身运动打扮,就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她的方向。
他表情平静,四目相对时还从容地朝她点头打招呼。
时慈也很扭头循着宁馥的目光,看见宋持风的时候眼前顿时一亮。
“宋先生。”
时慈显然对宋持风抱有相当强烈的热情,直接从舞蹈房走出去和他打招呼。
宁馥收回目光看向学生们:“上课吧。”
虽然进入了课程,但宁馥接下来的时间却并不安心。
她的目光不时便会往舞蹈房外正在交谈的两人身上看,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看见两个人偶尔一起将目光投向她。
这一过程在时慈出去的几分钟里一共出现了两次。
每一次都让宁馥全身发麻,大脑空白,身体的动作都险些衔接不上。
好在宋持风还要运动,时慈也不好意思缠着他聊太久,适当说了几句话就回到了舞蹈房。
现在三节课连上加上课间一共三小时,教室里休息的时候,宋持风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汗流浃背地走进了浴室。
老大走了一群人才敢出声讨论,一直很喜欢和曲总监搭茬捧哏的小姑娘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小声嘟囔:“宋总不是前两天去出差,说是明天回来吗?”
“明天回来,那指的是回来上班。”曲总监说:“那如果明天上午要来上班,今天到庆城,很合理啊。”
小姑娘哦了一声,随即发现这里面好像哪里不对:“不是,您的意思是说,咱宋总刚下飞机就来健身了?”
“……咱宋总可真是我见过最热爱健身的人了。”另一个小姑娘说。
宁馥不想知道宋持风什么时候出差什么时候回来,趁她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悄悄坐时慈身边去了。
“刚刚你和宋先生聊什么呢?”
这几天宋持风人不在宋氏,偶尔微信上会问她在干什么。
宁馥一看见他的名字就心烦意乱,索性一条也没回,现在才开始心虚。
时慈嘿嘿笑了一声:“没什么啊,我就是跟他说,谢谢他上次借伞给你,想问问他今天有没有空,请他吃顿饭。”
宁馥刚放下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他怎么说?”
“他人真的很好,一点架子都没有,说今晚正好出差回来,没安排工作,待会先去办公室等我们,让我们结束后联系他。”时慈很是兴奋:“好棒啊,我们竟然能和宋氏的老总单独吃饭,我现在已经开始想等一下要和他聊些什么了。”
宁馥想起刚才宋持风看着她的眼神,愈发不安起来。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平静的表情也可以蕴含着那么强烈的压迫感,相隔数米,却仿佛被他的影子笼罩,被他的气味包裹。
第三节课下课,时慈坐在门口等着宁馥简单地冲了个澡。
等她出来,宋持风也从办公室下来了。
他换回了西装,小臂处挂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应该是准备出去的时候套上的,袖子叠着,走近的时候两边的金属袖扣碰了一下,发出一声让人心慌的冷响。
“这附近我不太熟,宋先生知道哪里有好的餐厅吗?”时慈温柔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说:“小宁她不太喜欢吃辣,对海鲜比较挑,其他都可以。”
宋持风也淡淡地看了宁馥一眼,“那港茶怎么样,附近有一家,每天凌晨两点才打烊。”
宁馥和时慈跟着宋持风步行到了附近一家港式茶餐厅,里面依旧灯火通明。
虽然说是港茶,但餐厅装修其实不太港风,屏风壁画和藤编木椅,暖h的光线充满一种陈旧的高级感。
宋持风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进去之后服务员打过招呼,连问也没有问一声,就将他们带到了一间包厢门前。
包厢里推门进去又是一扇屏风,三折式的,上层精细镂刻雕花是春杏,宁馥跟着绕过屏风才见圆桌全貌。
三人落座,时慈自然坐在两人中间,比起两个话不多的人显得兴致很高,不光一路参与点菜,还主动提出想和宋持风小酌一杯。
“时慈,你是开车来的。”宁馥有些意外时慈会主动提出喝酒。
时慈却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没事,今天能和宋先生一起吃饭,肯定要喝一点的。”
宋持风垂眸看了一眼菜单:“那就喝这里的梅酒吧,度数比较低,喝个兴致。”
两个男人小酌的时候,聊的都是行业形势之类她听不懂的话题,宁馥索性懒得再听,低头吃饭。
她喜欢甜咸口,这家港茶肥瘦相间的叉烧深得她意。
酒过三巡,她看得出时慈已经有点口无遮拦,才出声劝他:“时慈,别喝了,你醉了。”
时慈有点上头,好似没听见般毫无反应,倒是宋持风接了一句:“这里的柠檬红茶其实也不错,时先生要不要试试。”
只是他话音未落,抬手的时候忽然碰到酒杯,桌布上立刻洇开一大片。
“我去找服务员过来擦一下。”时慈见状酒醒了半茬,说着便站起身来。
“没事,不用。”宋持风却摆摆手,“我换个位置坐就行了。”
宁馥手上拿着筷子,就看男人站起身,不慌不忙地拉开她另一侧的椅子,坐了下来,而时慈不知道是真喝多了,还是不好意思说,竟也没反对,点点头重新坐下:“宋先生您酒量好像也挺好的,我现在都有点上头了。”
“还好,朋友之间喜欢互相开对方的珍藏,跟着蹭多了就自然而然好起来了。”
宋持风语气神态皆一如往常,桌上还在坦然地回答时慈的问题,桌下手掌却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宁馥的腿上。
男人掌心的温度并没有高得夸张,但轻如羽毛般的抚弄却还是让宁馥浑身僵直,拿着筷子的手都跟着软了一下,好在她反应快,才没让筷子落地。
宁馥迅速看向宋持风,想用眼神质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就看男人也将目光转向她,表情平淡,眼神却充满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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