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真是疯了。
他想伸手推开她,却发现手脚像死了一样没有知觉。他仿佛是困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当他意识到肢体受限时已经反应过来,这药物有麻痹神经的作用,更有致幻作用。他本不应该如此掉以轻心。
她的长发垂在脸侧,在他鼻尖上方垂荡。裴雪舟想到自己曾为她绾发,将她如丝绸一般的长发端庄地梳起,紧随其后的是一阵锥心的痛苦,那才是他应该存在的位置。她把他当成了谁?
“你不喜欢我吗?你不爱我吗?”她的手指顺着他的鼻子抚摸,最后落在他唇边的那颗小小的痣上。
好在他还能勉强说话,“不。不是的。”
“骗子!”她突然离开他的身体,任由他孤独无助地挺立着。
他难耐地想并拢腿蹭一蹭两腿间的地方,可双腿僵硬得仿佛被固定着,一丁点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想要我?”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僭越。”
他徒劳地解释,却无法强迫自己看她。阴茎硬得发疼。似乎在嘲笑他的言不由衷。
她是天潢贵胄。阳春白雪。而他贱如草芥。他怎么能,怎么敢,去想象剥去她真丝绸缎的外衣,抚摸她光滑如玉的肌肤。
他想起她的情人。那个人卓然的气质,以及眉宇间流露的高傲,无一不在彰显他的世家出身。但即便是那个人,在他看来,也是配不上她的。
“那你的吻,也是假的吗?”云意宁抚摸他胸前灼伤发红的皮肤。“疼吗?”
不等他回答,他的下体感到一阵湿润和温暖包裹,它被含住。
“不……不可以……”他惊呼,想制止却发现做不到,只好吃力地说:“你是主子,不可以做这么……低贱的事。”
“我愿意,这有什么关系?”
“不,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有损尊严的事。”他倔强地重复。
这次,她没有再勉强。她支着脑袋看着他,露出他无比熟悉的温柔笑容,只是眼神里闪烁着猫一样的狡黠:“那你觉得,该怎么样做比较好呢?”
他咽了咽口水,红着脸说:“起码……要等属下……恢复肢体知觉吧。属下会好好服侍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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