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 > 其他类型 > 腹中木马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2 / 2)

他说的全都正确。这位IQ号称在200的以上的天才值得信赖吗?理智上,没有比金鳞子还不可能是自然派的人。但情感上,樊澍不想跟他有任何深入的来往……他没法忘记这个人搂着他的OMEGA的样子,就好像……衍之是他的所有物,那让他心里涌起难以置信的强烈妒忌。

金鳞子像是看穿了他的顾虑。“你可以相信我,我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将ABO定级分化系统推行下去。如果连我也被摩西策反了,这个国家就被伊甸占领了;从明天开始,‘天使’就会泛滥成灾。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前特工点了点头,将拳头攥紧。“他接近衍之是有目的的,目标是引我出来。如果我不现身,那么他就会从衍之下手……”

“哈,还真是伟大啊,我都要相信是爱情了。”金鳞子毫不留情面地说,“可你要是消失,凌衍之不就是他们唯一可以用来威胁你的筹码?”

“所以我们离婚了,他们威胁我也没用。”樊澍说,“而且,对他们来说,我不是消失,而是要主动送上门去。”

“你要把自己做饵……?”金鳞子对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ALPHA产生了兴趣。“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自己伤得有多重?再来一次,你还能活命吗?”

“不做到这一步是不行的。”樊澍低声说,“没关系,只要没死透,说不定我命大呢。但就是这里原因,我需要金院士你帮个忙。”

“你有什么计划?”

“我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他下定决心后反而感觉轻松起来,笑了笑,“请不要告诉衍之。”

以前他总是拿衍之做借口。我有一个完整的家、妻子人很好,一切都是我希望的模样。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然后家庭会慢慢壮大起来,一个孩子的话会孤单,至少应该要两个,最好是三个;我不能抛下他们,不能像我父亲那样不负责任。我能够都处理好,无论是工作,还是家庭。我不会赌上性命去做某件事,总是在关键时刻缺乏破釜沉舟的魄力。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没有人在家里等我,没有人扭头过来对我微笑,没有人快步过来接过我手里的重物,没有人会再对我说“你回来了”。那扇门后面终于彻底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值得留恋了。

他们商议定了,樊澍撑起身子向外走;金鳞子叫住了他。“握个手吧,”一向高冷用下巴看人的科学家有些纡尊降贵地说,他从他的操作台上走下来,率先伸出手。“我可不怎么和人握手。”

“听说过。”樊澍点点头,也伸出手。“……麻烦你……照顾衍之。”

“你这个人真傻,”金鳞子笑了,他握住那只手,感受到生着枪茧的手心粗糙厚重。“他需要的不是照顾。”

“那他需要什么?”

“自己去想吧,我的咨询费你付不起。”

张晨晖坐在消防通道里头,他不知道怎么去见凌衍之,总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尴尬,没法防备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听到他的声音,会想起那天门后的喘息;看到他的脸,会克制不住想象他被人压在身下的模样。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天他打开门时的样子,自己全然不觉,可被人看在眼里一清二楚:皮肤上泛着的红还没褪下去,颈后有一片红紫的淤血;脸色愈是苍白憔悴,便衬得那红越是妖冶动人。他身上那股气味挥之不去,让人隔着衣服看见的线条都透出淫*靡的意味,衣角皱得厉害,仿佛能看见它们被推上去堆叠在一起,整个腰凹向前坍陷折叠下去的样子。这一切在过了连续两夜的靡靡梦境之后,不但没有消减模糊,反而愈发清晰了:清晰到那就像是亲眼所见,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里愈发真实。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越渴望就越嫉妒,越尴尬又越卑微。他比不上樊澍,也比不上金鳞子,他是个挣扎在BETA级别里的一无是处的普通人,为了不让自己降级成OMEGA已经竭尽全力了,怎么能奢求有这样的OMEGA的青睐?可是凭什么又不能有,凭什么OMEGA都是ALPHA的,凭什么他们就能按需分配,凭什么像金鳞子那样制定规则却一看就性冷淡的类型可以拥有四个指标,而我们却要为了繁衍这种天经地义的权利而像工蜂一样拼命工作?

现在、他们在做什么?自己去偷看过了,他在樊澍的病床前,像个无可挑剔的妻子;但他也会在夜半三更去金鳞子的实验室,像个偷情的荡妇。他们也会做那档子事吗?像蛇一样相互地缠绕,做完再偷偷摸摸地回来,继续演那副夫唱妇随的假象?

明明被那样对待了,明明都闹到撕破脸皮,明明嘴里说着什么不要、离婚、讨厌的话,还不是半推半就地、被草了就高朝了,就屈服了,又算什么高贵了,就是天生YING荡的胚子,被人侮辱也是应当……他自己承认,他被人强暴过,是什么时候?怎么做的?是被按在草地里,还是捆住了摁在墙上?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是不是虽然叫着推着,又实际上还会觉得很爽?

这些天来燥然的焦虑在腹中来回翻滚。他点开手机,烦躁地搜索着那种视频来消磨无法入睡的时光。以前就这些就够了,但如今他的存货已经严重不足;那些经典的和电脑模拟的女性视频已经不能满足,而最新那些玩弄OMEGA的都假得厉害,没有哪一个是凌衍之那样的,他们叫的声音都不对,那么甜腻虚假,花腔一样地拔高,毫无真实的情感:既不痛苦,也不矛盾,缺乏刺激。

他索然无味地看了一会儿,在一个BETA交流视频资源群里抱怨:“无聊透顶。都太假了,没有给劲一点的吗?”

这会儿是半夜了,并没有几个人回复。有个聊熟了的网友是群里嗨聊的常客了,大家多少都认识他,按网名叫他大仙。大仙冒出来对他说,视频那是望梅止渴,当然假了。有胆就玩真的啊。

什么真的,他敲字回复,好多有病的,查的又严。

有个新会所。大仙私聊他说,绝对可靠,我试过了,才推荐给兄弟们。群里也有几个已经去了。

是O的?还是仿O的?

都不是。大仙神秘兮兮地说,扔过来一个链接。你去了才知道。

那是一个惯常交友约炮的网站,以前他总是会在意社会评分,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但这一次,他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凌衍之在樊澍的病房门口站了好一会,终究没有勇气推门进去。走廊的灯光映着玻璃幕墙上自己灰扑扑的倒影,疏于打理的头发由于之前的伤被剪得短而支棱,这差不多两个月又长起来,像一堆疏于打理的杂草。日子过得心力憔悴,病也没空去细养,本来就瘦的脸孔整个往下凹,眼窝发青,几乎能看见皮肤底下淡淡的血管;稀疏的胡茬邋遢地冒尖,——难看,难看死了,难看得令人反胃——他几乎是冲到盥洗室里,拼命地搓揉着脸,打开盥洗台上免费一次性的刮胡刀往脸上刮去——刀片太锋利了,他的手又抖得厉害,几乎立刻就落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啊,”

第一声也许是疼的。喉咙里发出嘶哑难听得几乎不像自己的声音,血珠子落在白色的瓷具上,拖曳出长长的一条血线。“……啊………啊啊………”那断续的嘶声从喉管深处一点点挤出来,像是用力过猛那样连带着泪水一并决堤,麻痒地爬过脸庞,像冲开一道早已干涸的沟壑。“……哈啊……啊啊啊……啊啊啊——”朦胧的视野里双手上青筋贲起,握着灰蒙蒙的白瓷池子滑腻结垢的边缘,脚上却使不上力,整个人向下慢慢地滑坐在湿冷肮脏的地砖上。

我为什么在哭?我为什么要哭?这一切不都是我自找的吗?!给我停下……停下、停下!!就是要哭也不能这么难听地,像是什么受伤的野兽在嚎;眼泪要精准干脆地落下,泪痕要笔直地坠成一条线,像荷叶上滚过的露珠;眼眶要微微地发红,抽泣要轻轻地颤抖,声音撩拨着人心,像精确计算过的音符。而不是这样,这么袒露地,被戳破了肚子的猎物挣扎着流出肠子,在无人知晓的夜里哀嚎着挣命,这么丑陋,这么难听。

但他停不下来,胸腔里像有一团堵塞的气息,再不发泄就要在里头爆炸了似的,随着沙哑难听的哭叫吼出喉咙,变成地上缝隙里的污水。谁也不会来,不会来找他,不会有人关心,就连最后的稻草也被他自己扔掉了;在无人知晓的夜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如果这时候他从盥洗室的窗子往下望,就会看见张晨晖握着手机,走出院门,跟着地图的导航走进路左的黑暗里;而几乎同时,一辆救护车不闪灯却开出了大门,向着右侧驶去。接触不良的路灯闪烁着忽明忽暗,发出低声的瓮鸣,终于在短暂的挣扎以后,砰地爆开一点小的火星,然后全部熄灭了。

第27章人与非人

焦糊的气味,也许是烧着了什么蚊虫的翅膀;这一批路灯很旧了,好多年没有换过。人类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的确没有什么必要解决路灯的问题。

张晨晖走在漆黑的路上,照亮咫尺的只有手机屏幕的光。「你今天运气好,」大仙在上头打字,「这都要提前预约的,正好有个兄弟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我一定是疯了。他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场所。大学期间那一度很流行。ABO定级制度实施以来,打击了一大批,但是又有新的、符合定位的场所孽生出来,有一些极为高档的,上头有保护伞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新小说: 女渣A进化论[万人迷向] 我靠捡来的游戏手环脱贫了 不孕有三 诱导型信息素omega 路人甲Beta的恋综修罗场 没逝,小病而已 少年思春期 [综神话] 万人迷物语2 想看室友穿裙子有什么错? 异世助眠日常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