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在员工通道的后门等我,看见我的时候她瞪着眼睛抽了口气:“你怎么了?”
我从玻璃窗的倒影里看到我自己——头发凌乱,眼影被眼泪冲花了,嘴边有口红残迹,嘴唇上反而没有,假睫毛还在,缺乏审美的厚重贴法让我看上去像电影里的廉价妓女。
能对着这副尊容下屌,韦恩也是蛮狠的。
“你拿着这个,保管好。”我把闪存盘塞给她,“等我五分钟。”
我从员工通道溜回去,找了个盥洗室,撕掉假睫毛,打湿了毛巾,狠狠擦了两把脸,没有梳子就用手指梳了梳头,把睡袍和蹭满化妆品的毛巾卷成一团扔在洗手池下方。
“走吧。”
我和海伦坐上了回家的夜班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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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睡了快十个小时我才爬起来,手机上有两条消息,一条是海伦说事情都告诉老板了,老板让我休息一天;第二条是银行的到账消息,两千块。
睡了人美屌大的阔佬,还有钱拿,哥谭,好地方!
我爬起来洗了个澡,由于小破公寓没有浴缸,很遗憾没有达成泡澡到睡着的剧情。我一边洗一边怀念总统套房里的按摩浴缸,拿毛巾的时候匆匆一瞥,不用知道有多贵,看着就很舒服的样子。
有钱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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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上班之后海伦悄悄告诉我,老板上了当,那份名单是障眼法。
我发现我一点都不惊讶,蠢货老板已经是犯罪集团的标配了,没什么奇怪的。
该我做的我都做完了,名单是真是假关我屁事?
反正料他也不好意思把钱要回去,只能在交代工作的时候阴阳怪气,我左耳进右耳出,听到什么都是好的老板是的老板。
和平划水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红头罩的出现打破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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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罩似乎和老板有私仇,恨不得处处拿他开刀,据同事之间的小道消息,老板在南边几个区的毒品生意已经缩水了一多半。
从账目上的流水来看,收入的确少了,支出却没有,最近不减反增,一笔比一笔数字大。
直觉告诉我老板又要搞事了,希望他不要像我的前任老板一样作茧自缚自掘坟墓……
现在提辞职恐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