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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罗宾两天后再次造访,轻盈落地的声音几乎被打火机的声音盖了过去。
他用一种“你怎么又在半夜抽烟”的表情看着我:“我以为你睡了。”
“我是睡了,又醒了。”
因为我在梦里和克里斯快乐做爱的时候,他抬起头,我突然发现他的眼睛从温柔的棕色变成了冷冰冰的钢蓝,当时就给我吓醒了。
男孩把一个纸袋递给我,我拆开看了一眼,是曲奇饼,一半是巧克力味,一半是蔓越莓味。我拿了一块放进嘴里,饼干酥松,带着黄油香,巧克力颗粒脆脆的,淡淡苦味中和了甜味,一点也不腻。
“好吃,哪里买的?”
“挺远的一个地方,喜欢的话下次我还给你带。”
我一边啃曲奇,一边拎着纸袋子端详:“不便宜吧?”
“还好,”他含糊应着,“没几个钱。”
我更加确定他家境很好,也没必要计较这点小玩意儿。
“我要是没在阳台,你准备怎么办?”
“就放这儿。”他不知从哪摸出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两个r,想来是打算给我留个字条,见我人在外面,就收回去了。
“放这儿啊?夜里有露水,饼干会受潮的。”我把阳台门推开,指着锁舌,“这玩意儿是坏的,往反方向推一下就能开,下次直接进来就行。”
红罗宾神色严肃起来:“这里可是哥谭,女士,门坏了是要修的。”
“你可是红罗宾,先生。”我模仿他的语气,“我觉得信你应该不会出错。”
他看上去十分不赞同,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我。
于是我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不仅带了曲奇饼,还带了修理工具和一个新的门锁,甚至考虑到我的阳台上没有灯,他又变魔术似的摸出一个精巧的头灯。
他埋头捣鼓门锁,我总觉得干看着怪不好意思的,就没头没脑地夸他:“你的手很好看。”
修长白皙、骨节匀称的手指蜷了一下,即使他没抬头,我差不多也能感觉出来他在害羞。
“是吗?谢谢。”
40
新的门锁配了两把钥匙,我拆下来一个递给他,他看起来有些不确定。
“好吧。”我把钥匙收回手心里握着,反手折了一朵月季,“没什么能拿来感谢你的,再给你一枝花吧。”
盛开期快要过去了,成熟到了极致的花朵不经折腾,递到他手里的过程中就掉了一片花瓣。
“上次那朵还没谢,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