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鸟叫声渐渐多了起来,朝阳从窗帘下投射进来一线金色,颈后是悠长的呼吸声,腰上圈着一双手臂。我动了一下,提姆发出迷迷糊糊的咕哝:“五分钟……”
赖床的提姆柔软得不可思议,像一只呼噜呼噜的布偶猫。我不想吵醒他,自己也并不想起床,退烧之后恢复正常的感觉有种奇妙的舒爽,胃没事了,头不晕了,嗅觉回来了,所以我就只想躺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享受我健康的身体。
提姆看上去瘦,身体还是非常结实的,线条流畅舒展,还有微微隆起的胸肌。交叉在我身前的手白皙修长,是能当手模的水平。
我盯着他的手出神——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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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提姆也醒了,手臂无意识地收紧,我被勒得“嗯”了一声。他像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睡的觉,先是松开手,坐起身愣了一会儿,然后又躺回来,脸埋在我颈窝,刘海蹭得我发痒。
我试图躲开,但大概是没什么力气,或者他抱得太紧,所有挣扎都以无效告终。
“……别动。”他突然不动了,还往外挪了挪,只剩下手臂还和我保持接触。
我反手向后探,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那根精神抖擞的阴茎。
被我碰到的时候提姆浑身一哆嗦,嘴上说着让我别动,手却越收越紧,腰在床上扭动着,说不清是在闪躲还是享受。
……如果真的不想要的话,你完全可以从这张床上起来好吗?我还能摁着你不让走?
我索性翻过身,和他面对面,一边隔着裤子抚摸他,一边从宽大的t恤领口亲吻他的脖子和锁骨。他把下巴搁在我头顶,喉结随着喘息上下滑动,发出沙哑含糊的闷哼,像是眼睛没睁开就开始找奶吃的小狗崽。
“裤子脱了吧,”我轻声说,“射在里面还得洗。”
这句话不知怎么戳了男孩的痛点——又或者是敏感点,他的脸、耳朵和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虾子红,眼神里是恼羞成怒,踹掉裤子丢到床脚的动作却很麻利。
提姆的体毛并不旺盛,我刚才放空大脑的时候看到他手臂上有细细的汗毛,胸腹上干干净净还能理解,下体也光溜溜的,似乎有点奇怪,因为性生活不太频繁的男人是不会有动机做下体除毛的。
“床头柜第一个抽屉,拿润滑剂和安全套。”
提姆拆开安全套的动作基本正确,但认真的眼神和微微抿着的嘴角出卖了他。
“第一次,huh?”
“……嗯。”
昨天镇定自若hold住全场仿佛一个霸道总裁,上了床却羞涩起来,分明已经硬得滴水,睫毛颤动着愣是不敢看我。
啊,太可爱了!我永远爱反差萌!
我拿过安全套给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