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卡了一下,女人原本还有些迟疑的脚步立刻变得坚定,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我“噗”地乐了,顿时感觉头也没那么疼了。
“昨天怎么回事?”
我一点也不慌,因为从我身上的衣服来看,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做。
“你昨天喝多了,请酒吧里所有人喝了三轮酒,然后你把这家酒吧买下来了。”
“我……什么?”
“你买下了这家酒吧。”
我直接呆住——这可比喝大了睡错了男人要严重得多。
“我这有视频。”男人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段录像——我和一个老头子你来我往地讲价钱,对方死死卡着十二万美元不松口,我先是晓之以理,跟他陈述这间酒吧的诸多经营问题,地段如何不好,货源如何不足,宣传手段如何不到位,把老头的脸都说绿了,然后话锋一转,动之以情,说起开酒吧是我从小的梦想,又把他的眼圈说红了……最终我们以九万的价格成交了。
我清醒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善辩?什么美国梦想故事会张口就来。
如果我人格分裂,请把平时用不到的智商点加给主人格好吗?
“……然后呢?”我捂着额头,“这和你跟我睡一起有关系吗?”
“你喝醉了,我得照顾你。”
“可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男人一脸无辜:“我们昨天上午才在一起的,还没习惯。”
操,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叫什么名字?”
“迪克。”
“迪克的确比里奇适合你,里奇听上去像是上了年纪。”
我现在完全醒过来了,意识到自己还在昨天的小酒吧,睡觉的地方是酒吧顶上的一间小屋,半边储存了一些杂物,另半边放了一张床——其实就是两块叉车板上面盖了薄薄一层海绵垫,怪不得睡得我腰酸背痛。
我下楼,巡视一圈我的新领地之后,一屁股坐在卡座沙发上:“有烟吗?”
迪克摇头:“我不抽烟。”
“那你知道哪儿能搞到可卡因吗?”
他小心翼翼瞅着我:“你准备……在这里……”
“我自己用,你想到哪儿去了。”
他看上去松了口气:“不知道,但我可以帮你问问。”
“问好了给我发消息,”我拿着点单用的纸笔写下我的电话,“别打电话,我可能在睡觉。”
他收下了纸条,还是亦步亦趋跟着我,我疑惑道:“你没有事要做吗?”
“我……呃……最近失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