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来个睿星还能碰上个疯狂粉丝,说来说去,这事还是陶然的缘故。
怕尤离担心,傅时昱直接说了公关商量出来的结果:“钟亦狸打算直接公开要结婚的消息,也算是对陶然的回应。”
这样来说,一是彻底跟陶然断个干净,二也是对网络上声讨的回应。
尤离喉咙痛,吃饭的时候也没吃下去多少,右手背还肿着,身体也还没完全好全,只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
吃个饭大多数还都是傅时昱喂的。
简单收拾了碗筷,傅时昱拍拍瘫倒在一边的尤离,“先去给你换个药。”
尤离懒洋洋的掀着眼皮:“换什么药?”
“脚上。”
傅时昱目光落在那处,创可贴虽然是防水的,但里面那块破了皮还是要一天一换。
外面此时已经没几人了,这个点除了值夜班的大部分都离开了公司。
傅时昱直接把她抱起向休息室走去,尤离窝在他的怀里,左手上还拎着一个医药箱。
尤离一上床就滚进了被子里,只露了一个脚缩在外面。
屋内调控灯调到了最暗的灯光,只床头一盏小台灯照在尤离白皙的脚面。
原本的光滑无暇这会被突然加入了一块紫红色的血肉,这两天勤换着药染上了几分深色,擦掉的皮肉黏在一起,隐隐有结痂的趋势。
傅时昱低首敛目,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
尤离本来还是睁着眼望着上面的天花板,但因为刚吃完饭又加上脑袋昏沉,全散的头发因为这一会的折腾盖在眼上,没一会就昏昏欲睡了。
直到……
脚上传来的一阵刺痛,尤离痛的立马缩脚惊呼,又是那药水的灼痛,每次似乎都在割着她的皮肤。
“乖,再忍忍。”
磁性的声音在此刻轻的不像话,傅时昱抓着脚腕又把人拉回来,“马上好。”
尤离捂着眼睛哼唧了两声,可能因为前两天撞车,又可能因为浸泡了水的缘故,这次上药烧的尤其疼。
虽然之前胳膊划伤比这疼,但现在大概是头脑昏沉,生病中的人本就脆弱,她咬着唇,想挣脱又挣脱不了,最后还是没忍住,像发泄一样,骂了一声:“你混蛋!”
骂就骂吧,混蛋就混蛋吧。
傅时昱觉得能让她把药顺利涂了就行。
等再次贴上创可贴,尤离的脸上已经苍白一片,出了一层薄汗,就连眼睛,都还沾染了几分泪珠的湿润。
傅时昱拿纸巾给她擦了脸,弯下腰哄人,“带你回家好不好?”
尤离半闭着眼,有气无力:“暂时不想动。”
他把人抱起来,让人靠在自己的怀里,哄着:“不用你动,我抱你下去。”
尤离现在明显想睡觉,傅时昱怕等一会睡熟了再折腾又让她冻着。
尤离没说话,只感觉脑袋越来越沉,眼皮也越来越重,额头点在傅时昱的脖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一会给钟亦狸发消息,问她回去了没?”
轻声应下,傅时昱想起一事:“那会你爸妈给你打了电话。”
还不止一个,江家和尤家都打了。
门口那会的事自然有人上传到了网络,在尤离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升起了一波讨论,因此两家一得到消息就立马给尤离打了电话。
就发生在睿星,明显的知道尤离现在是在睿星的,因此傅时昱也不能任由手机放在她的包里一直响。
怕他们担心,还是接了。
尤离睁眼,“那你怎么跟我爸妈说的?”
“实话实说。”
“???”
“我说你在洗澡。”
尤离身子一僵,“你就不能说我在睡觉?”
在洗澡……
无论怎么听,都不太好。
傅时昱叹气无奈提醒:“说你在睡觉,不是更不好?”
尤离语塞,她发现自己最近被这人吃的死死的,静默片刻,头脑一热,张嘴在他脖子处咬了一下,听见男人低沉的吸气声时,才算解了气。
没等傅时昱开口,她又在那处亲了一下,软着声音先说了一句:“傅时昱,我困了。”
“……”
她咬的不重,只刚刚的轻微刺痛,但对她这“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的做法,傅时昱失笑,眯眼在她背上打了一下,“胆肥了?”
回应他的是尤离极小的嘟囔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但听声音能听出来是极困了。
满室的寂静声中渐渐响起尤离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
尤离感觉自己这一觉睡了很长,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