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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哥,这次是因为我没有经验,以后不会这么紧张了,也不会像刚才那样了。”
“祁奚。”
傅檐川突然冒起了火,“你有没有羞耻心?对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说这种话。”
祁奚被骂得懵了,怔怔地望着傅檐川,“你为什么要生气?不是你要找我当替身吗?你找替身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不然你要我当替身做什么?”
傅檐川转开视线,平静下语气才对祁奚说:“穿好裤子,去医院。”
祁奚突然缩回去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不去,我也生气了!是你来找我当替身的,现在却来说我没有羞耻,你找别人当替身难道不羞耻吗?而且合同上写了你不能嫌弃了我,你答应了的!”
房间里无声地沉默了半晌,傅檐川看向祁奚,“我不是嫌弃你,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正人君子。你住到我这里,我会对你负责,跟我去医院检查,确定没有问题我才放心。可以吗?”
这是傅檐川到现在对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祁奚对着傅檐川不再那么可怕的双眼,点了点头,摸过旁边的裤子慢吞吞地穿起来,下床说:“走吧!”
结果,他刚跨出脚,就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往下摔。
傅檐川眼疾手快把人接住,祁奚向他望来说:“脚还麻,没知觉。”
他沉默了片刻,一隻手抱起祁奚,直接扛在了肩上。
祁奚的情绪去得比来得快,顿时不满意地挣扎起来,“人家漫画里都是公主抱的,你到底懂不懂怎么找替身啊?”
傅檐川无视祁奚的声音,祁奚突然不挣扎了,安静了一会儿冷不防和他商量,“檐哥,你能不能背我?小时候我特别想我爸爸可以背我,还想骑到他脖子上,可是他都不愿意。你能让我坐你脖子上吗?”
电梯直达,他把祁奚带到车库,扔进了车的副驾,终于说:“我不是你爸。”
祁奚嘻嘻一笑,拉住他的外套,语气撒娇地说:“那你是我哥行吗?就一次,就背我一次。”
“把安全带系好。”
傅檐川扯回被祁奚抓住的衣服,退出来将车门轻轻关上。
清晨
博森医院是为全球富豪提供私人医疗服务的机构,路上傅檐川打了个电话,车开进医院祁奚就感受到了宾至如归的待遇。
车门打开,首先有人为他递来一双毛绒绒的拖鞋,还是橘猫样式。接着急救的推床和一大群医护人员围在了车门前,所有人都关切地看着他。
祁奚有点被吓到了,傅檐川从另一边下车过来,到了车门前朝他一瞥,他立即扑过去抱在了傅檐川腰上,紧张地贴着傅檐川的胸口小声问:“檐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傅檐川眉头微不可见地一拧,手掌按到了祁奚肩膀上说:“别怕,检查没事就好了。”
祁奚仰起脸向他望来,眼里还是蒙着一层雾气,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说:“可是他们这么多人。”
他稍稍往祁奚面前一挡,在祁奚看不见了的背后,医护人员走了大半,隻留下两人和推床。
“现在没了。”
傅檐川让开,祁奚看了一眼,就被傅檐川抱起来,是他期望的公主抱,只不过一转身傅檐川把他放在了推床上。
剩下的那两人要把他推走,他急忙地拉住傅檐川的衣袖,“檐哥,我不要这个,像是我得了重病,我害怕。”
高质量服务的医护人员立即说:“为您准备轮椅行吗?”
祁奚并不喜欢医院,小时候他常常生病,许多时间都是他妈妈陪他在医院度过的,后来他妈妈不在了,他再生病陪他的就只有临时请来的护工,他爸甚至都没有来看过他几次,还说他总是生病,烦都烦死了。
长大一点他就努力地锻炼身体,虽然没有变得很强壮,但还是起了些作用,去医院的次数少了许多,也再也不用一个人孤伶伶睡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他抓紧傅檐川的衣袖小声问:“檐哥,你可以陪着我吗?我不想一个人。”
傅檐川没有说话,他以为傅檐川是嫌他麻烦,他立即跳下的床,还原地蹦了两下,“我可以自己走,你不用抱我。你陪我去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在医院里,里面很可怕。”
“你怕什么?”
傅檐川几乎没有生过病,但他没有少来过医院,因为林娴婧,医院也不过是一栋建筑,他不理解祁奚在害怕什么。
祁奚回想的转着眼珠,他其实也不太明白,只是记得他一个人在医院的病房,半夜的时候被隔壁吵醒,他走出去看到白天还和他说过话的同龄病人死了,他的妈妈哭得声音响彻了整层楼,那时他就觉得医院有种说不出的可怕,遗留到了现在。
他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望着傅檐川不知道怎么回答。傅檐川突然握了下他的手说:“我陪你去。”
傅檐川也不确定祁奚怎么了,来的路上给祁奚预约了全套的体检,他沉默地陪着祁奚一项一项去,虽然不用排队,却也费时间,而且大多数的检查还是只能祁奚
', ' ')('一人进去,他也只能在外面。
检查到一半,祁奚反过来对他说:“檐哥,你还是去等我吧,你这样太累了。”
他盯了祁奚片刻,回了句没事。
最后检查结束,祁奚坐在轮椅里,因为有些项目隔得距离远,祁奚穿的那条裤子实在太长,不太好走路。本来傅檐川还要抱他,但被人看着他不好意思,傅檐川就叫人推来了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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