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似随意问道,“这四个人怎么凑到一起的?不是说白家堡和岳阳门素有仇怨么?那杨门镖局的也凑什么热闹?”
男子娓娓道来:“据说白宇臻路过时曾助杨威保了一趟皇家的镖,因此结为兄弟。叁个月前张子振跟人一言不合斗狠伤了腿,得宋玉卿路过包扎救治,而那白宇臻,半年前因为相貌脱俗而被逐波仙子下了春药,被宋玉卿所解,”男子说着顿了下,道,
“因此,属下估计大概是宋玉卿做了和事佬,引荐张白二人了结了恩怨,四人如今凑巧聚在一起。”
女子似是想起什么好玩的游戏:“这些世家都曾开罪过他,一个两个就喜欢标榜什么世家正道,诽谤说什么旁门左道,他们不是自诩什么『世家』么,那你说这些世家子弟如果被欲望所迫,会不会对一个八月孕妇下手呢?”
男子没有说话,他似乎在认真的想,又似乎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了。
女子却像看到了什么结果一样开怀笑道:“你说等他们做完了那档子事,会不会杀了这女人擦屁股!还是像他们平日里说的那样,负责任有所担当?”
男子看到女子笑得开心,心情也好了几分,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那属下去给他们下些春合散?”
女子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她慢慢从怀中掏出一颗红丸:“那宋玉卿本事不小,春药也能解,这枚『烈女缠郎』我亲手所制,我倒是很想知道试一下,他宋神医解不解的了呢。”
男子伸手把药丸接过,问道:“那属下把他们引到城东破庙?那里晚上荒凉无人。”
女子点头嘱咐道:“恩,药下在酒里,不要放错了,否则我身上也只有这一颗了。”
男子走了,就剩下甘草和那名女子。
甘草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这女子简直是令人发指,心如蛇蝎。
甘草准备趁着女子背过身去,拼力一刺,她此时此刻唯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然而女子的绣鞋辗转转了几圈,却在她面前停下:
“怎么,戏演完了,还赖在地上不起来么?”
甘草心里一下全空了,她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
她冷冷的问:“你是什么时候识破的?”她指尖紧紧扣着簪子,准备致命一袭。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的袖口:“我劝你不要准备反击,你信不信,你根本无法近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