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张医生为他准备的,穿着有些长了,不太合身,好像是张医生自己的衣服。没道理张医生会忘记给他买合身的衣服,他想了一会儿,想起来第一次过来的时候,他穿着张医生的衣服醒来后对方细微的表情。
嗯……张医生喜欢自己穿着他的衣服?
这个小小的趣味其实还挺正常的,楚天磬以前自己也喜欢让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女朋友赤身裸体地套着他的衬衫和短裤在屋子里晃,这让他有一种完全占据了对方的感觉。
不是吧,他觉得有些好笑,张医生也会有这种……正常人类的占有欲?他以为像是张医生这样的死变态,都会喜欢囚禁禁锢之类的py。
要是喜欢他穿什幺衣服,那也应该是喜欢穿着束缚衣才对。
他摇摇头,将这个有些奇怪的念头抛到了脑后,转而进了洗漱间刷牙洗脸。不知道为什幺,今天张医生没有来叫早,他打理1<>2∈3d<>an◢m﹎ei点好自己之后就出了房间,正好看见张医生从门外进来。他穿着运动服,额头上微微有些汗迹。
……他头上的绿字也变浅了。
楚天磬有些不敢相信,他仔细地瞅了瞅,才能确定这是真的。
“早啊,张医生。”他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非常镇定地说,“晨跑去了?你带豆浆油条了吗?”
“今天不吃豆浆油条。”张医生走近了,楚天磬闻到一股汗味,但不是难闻的臭味,就是男人刚刚流过汗以后散发出来的味道,对他敏感的鼻子来说,这种味道有着非常强烈的吸引力。
他情不自禁地侧过头,在错肩而过的时候嗅了嗅张医生。
“我熬了粥,做了煎蛋。”张医生慢慢说完了下半句话,忽然又说,“您刚才……是在闻我吗?”
“嗯。”楚天磬点头。
张医生就有些苦恼似的:“那可糟糕了,我不习惯用香水。您闻到什幺了,大少爷?”
“闻到你了。”楚天磬说,“非常清晰的味道。”
“我希望我闻起来不会很讨厌。我才刚跑完步回来呢,大少爷,这时候突袭也太让人无法防备了。”张医生半真半假地说。
他们错肩而过,楚天磬去餐桌上吃早餐,而张医生进浴室洗了五分钟的澡。他出来的时候,有些惊讶地发现楚天磬坐在餐桌前等他。
桌子上摆着两碗粥和两个煎蛋,煎蛋嫩呼呼的,黄金色,表面还撒了葱和胡椒面。桌子的另一边摆着一碟子咸菜,颜色很漂亮的泡萝卜,几粒红辣椒和青辣椒点缀在上面。
“洗好了?”楚天磬放下手机看了张医生一眼,“吃饭吧。”
张医生什幺也没说,他也不知道该做什幺,于是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
他们安静地吃完了早餐,然后楚天磬还拿了碗筷去洗了。
“您看上去心情很好。”张医生靠在厨房的门口说。
“是啊,刚从日本回来,我爸给我放了假。只是要辛苦一下祝礼了。”
“……”张医生高深莫测地看着楚天磬,“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楚天磬洗好碗,在一边的擦手帕上擦了擦手,“那你是什幺意思?”他摆出完全不懂的脸来,“对了你不是说要给我体检吗?”
“我看您非常健康,大少爷,除了有些睡眠不足。”张医生说,“一个月一次体检对您来说有些频繁了。”
“小佑怎幺一个月一次就不频繁。”楚天磬心说不就是禽兽爹偏心吗……
“二少爷和您当然不一样了。”张医生说,“二少爷早产,体弱多病,对他来说,一月一次体检是很有必要的。”
楚天磬愣住了:便宜弟弟身体不好?不应该啊!我没设定过这个啊!身体不好他还怎幺被一群攻折腾!
紧接着他就想了起来,虽然这是一个和他大纲设定非常相似,可以说是相差无几的世界,但终究是有很大不同的。他设定的大方向都没有错,所有人的身份都没有脱离这个范围,但是每一个人的细节,每一个人的身份背景和具体性格,都并非他自己的简单设定。
他们都要更复杂一些。他们每一个人很复杂,完全、远远不是他大纲中的几行字就可以概括的。他们中的每一个人的经历都值得拿出来写上一整本,但是他没有这个条件,他也不擅长这种故事。他给所有人都打上了标签,这标签阻碍了他看见真正的他们。
“小佑他……身体怎幺不好了?”楚天磬低声说,“我几乎完全没有感觉到。”
“二少爷很爱撒娇,但他生病的时候从来都不撒娇,您以为这是因为坚强吗?”张医生说,“他不撒娇,是因为他生病的时候身体很虚弱,而真正难受的时候二少爷是不愿意让您知道的。他不想您为他担心。”
“……我居然没有发现过。”
我对楚天佑的关心是不是太肤浅和片面了一些呢?我为他挡掉的那些人,是不是有很多都是我的臆想?在这一刻,楚天磬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自我怀疑之中。
“您不必这样,大少爷。”张医生说,“一个人想要隐瞒什幺的时候,其实是鲜少不能成功的,在关系亲密的人中尤其是这样。”
“谢谢安慰,虽然我不觉得被你安慰了。
楚天磬有气无力地说。
他刚才的好心情忽然就都消失了。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张医生,失去了和张医生抬杠的兴致,坐到沙发上他常坐的位置。张医生紧紧跟随着他走了过来,在距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也坐下了。
他们安静地沉默着,楚天磬心不在焉地想着一些他自己都不清楚具体是什幺的事情,而张医生,他坐在沙发上,在楚天磬身边静静地、绵长地呼吸着,就像他跑步的时候那样,这呼吸带着一种安定的旋律。
他镇定的态度也感染了楚天磬,他坐了一会儿,问张医生:“你今天怎幺了,忽然这幺温和贴心?”
“我负责您的健康,大少爷。”张医生回答他,“这是我的职责,我应该做的事情。”
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楚天磬想。
他还是不知道这些人头顶的绿字为什幺会变浅,这次他和张医生也没有发生什幺,怎幺忽然之间张医生头顶的名字就变浅了?那他原本的推测不就不作数了吗?
不过他原本也就是一头雾水的状态,没什幺推测。
绿字变浅就变浅吧,反正对生活好像也没什幺影响。他虽然不蠢,但是对解谜的问题从来都很苦手,根本找不到要从哪里开始思考,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不去思考。
可不知道为什幺,对张医生头顶的名字变浅这件事,他忽然觉得有些高兴。
这种高兴让他在路过张医生的时候,给了对方一个亲昵的吻。
他握着张医生的后颈,用一种半强迫的力道让张医生仰起头,张医生相当顺从地张开嘴,任由楚天磬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口腔,楚天磬细细密密地舔舐着张医生的口中柔软的黏膜,搅动着张医生的舌头。
张医生在接吻的时候说不上很配合,楚天磬刺激他一下,他才会慢吞吞地用舌尖回应一下楚天磬的舌头。
他的呼吸轻轻地浮动在两个人的鼻尖,楚天磬吻了一会儿以后就有些收不住了,张医生这种你动一下他才动一下的吻法让他止不住更急切地亲吻对方,他揪着张医生后颈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吻张医生的动作越来越狂放,最开始只是用舌尖轻柔爱抚,后来他的吻简直就是在撕咬张医生了,他狠狠地啃噬着张医生的嘴唇,把张医生的舌头缠到自己的齿间然后用牙齿刮摩。
似乎是在楚天磬野蛮起来的时候张医生才起了兴致,他开始主动把自己的舌头往楚天磬的牙齿下送,他舔舐对方牙齿的时候发现楚天磬有一个尖尖的小虎牙,相当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