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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我害怕◎
从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侍应生已经上前换了不少名酒。昂贵水果换了一盘又一盘,为了教她,宋泊礼停了局,麻将也没打了。
她坐在他旁边,安安静静的听着宋泊礼语调轻慢讲解各种自摸和杠、碰、吃胡的例子,她一脸认真,但下一秒,沈蔷又记不住,“你能不能再讲一遍,我又搞混了。”
“你是凭实力考上港大的吗?”
许岸决看不下去了,由衷发问。
沈蔷能考上港大,除了读书认真,自身聪明也是其一。
但一个港大的高材生,怎么会连麻将都不会?
许岸决发问后,宋泊礼靠着椅背姿态闲散,嘴角一勾,从喉咙溢出几分淡笑。
也不知是在笑许岸决,还是在笑沈蔷学麻将。
许岸决向来觉得他对女人的耐心要比宋泊礼好,但这两个小时里他无数次想要和沈蔷说,要不你以后别碰麻将吧?
但转眼看见宋泊礼依旧是那副闲散玩笑的姿态,许岸决又没再吱声。最后实在无奈,留下宋泊礼和沈蔷,带着另一位男士走到外面包厢去过生。
屋内只剩下两人,时钟指向三点时,侍应生再次端了冰威士忌,宋泊礼浅饮一口,前前后后大概喝了三四杯,厚重玻璃杯放在丝绒台面上,发出闷响。
宋泊礼侧眸看着沈蔷坐在他旁边,认真学习麻将打法。
好巧不巧,此时的沈蔷也偷偷瞄着宋泊礼。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蔷呼吸一顿,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一秒她就见宋泊礼收回视线,仿佛刚才的对视,是意外而已。
但沈蔷深知宋泊礼是个极聪明的人,当对视的那一刻,沈蔷大抵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看穿。
她刚打算老老实实乖巧排好自摸的牌告诉他,她已经学会,可下一秒,她就深刻意识到,她不该欺骗一只老狐狸。
在她点头准备说自己已经学会的那一刻。
宋泊礼长臂一伸,将沈蔷从她的座位上捞起来,下一秒她就被他锁在怀里。
沈蔷的薄背贴着他有力的胸膛,两人贴坐在一起,面对着的位置正好是房间门,
每三十分钟侍应生都会推开那扇门,端着一杯威士忌和新鲜水果再次进来。
而现在距离侍应生送来的上一杯威士忌。
已经过去十分钟,还有二十分钟那扇门就会被推开。
沈蔷能感受到背后男人的温度,她平时胆子不算小,正常社交礼仪她不会扭捏,但她做不出在一墙之隔百来号人面前和宋泊礼亲密,
宋泊礼将下巴抵靠在她的肩窝,桃花眼低垂扫过她的耳垂、移向锁骨、再扫向春光,嘴角一勾,道:“还是学不会,我手把手教你。”
所谓的手把手、在这个房间里显得太过暧昧。
沈蔷前面是随时被推开的门、许岸决、侍应生、还有门外百来个有头有脸的客人,后面虽只有一人,但威慑力却不比前面百来个人弱。
前有狼、后有虎、说的就是沈蔷现在的处境。
麻将其实再简单不过,三加三加三再加一对的公式往里一套,就是自摸。
她其实早在宋泊礼教她第一遍时,就摸透了这个公式,本想告诉他,她已经学会,可话到了嘴边时,他见他手机亮起,回复工作事宜,她便存了私心。
如果她今晚一直学不会,那么他是不是就会留下来一直教她,毕竟商人越难越有挑战力,做事也向来讲究有始有终,他也不例外。
如此想,沈蔷也这么做了。
她一直在装糊涂学不会,也成功让他教了他一晚,一边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愧疚,一边又享受他陪在身边的快乐幸福。
但显然,他识破了她的小心思。
沈蔷脸色微热,绯红着脸、抖着声说:“会会了。”为了让他相信她是真的会了,她还加了句,“三加三加三,带一对,是吗?”
她不但会了,还自己琢磨出了一套公式。
不愧是港大的高材生。
“为了教你,这三个小时里,我推掉了三千万的珠宝单,”宋泊礼嘴角一勾,悠然道:“所以,你怎么感谢我?”
沈蔷哪里知道刚刚他那个电话是价值三千万的订单。听他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她耽误了他的工作,她愣了会儿,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宋泊礼在她背后浅吸慢呼始终没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沈蔷白皙的皮肤染上一抹绯红,杏眼微垂,低声说:“可是等下他们进来看见了怎么办?我害怕我不想”
宋泊礼鲜少会和她讨要什么,更多的是在她来姨妈期间,他想要时她不方便,他便会软着嗓音,修长的指尖摸上她的唇瓣,暗示的意思很明显。
她知道如果在这被发现,那么她在别人心中为钱不惜甘愿“卖身”的形象就彻底坐实了,也成了和会所里的女生一样,做一些上不
', ' ')('得台面的交易。
察觉到他的手在皮肤上游走。
沈蔷死死的盯着那扇门,仿佛它就像是曝光的口,只要一推开,她就无法再待在这里,无法再待在港城。
身后的力道越来越大,那种平时的享受合拍。但今天她的紧张,让身后的男人寸步难行,她甚至听见他哑声道:“放松点。”
沈蔷其实内心是期盼他会不会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然后喊停。但显然不可能。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前面就像是个定时炸弹。
把她成千上万个毛孔都吓得扩大起来。
宋泊礼向来冷静自持,少有这种寻求刺激的时候,但男人有时就是如此,越刺激的越兴奋,越得不到的越想要。他此刻的情绪就像猛兽,无人能阻挡他的一切行动,在他的地盘,向来没有退却二字。
房间内的温度升高。
不知道是她的拘束不放松,让他兴致乏乏,还是他也担心那扇门被推开,二十分钟多他就草草结束,房间内响起宋泊礼低哑的嗓音,“小孩儿,以后还骗人吗?”
宋泊礼将沈蔷的上衣拢起恢复二十分钟前的模样,沈蔷后脖颈酥麻,浑身上下写满了后悔两字,她开口语气颤抖道:“不不骗了。”
她没办法再忍受一次这样身心煎熬的折磨。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因为之前几次送,侍应生都是敲门之后直接进来,这次也不例外,侍应生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和一个果盘,外加一瓶鲜奶。
沈蔷依旧是坐在宋泊礼身上,三个小时姿势都是一样,所以侍应生也没有任何外漏的惊讶。
只是随着他的步伐慢慢走近,沈蔷整个人绷紧。
侍应生:“宋董、沈小姐、请慢用。”
沈蔷面色正常,只是有些红晕,她正面看上去收拾的干干净净,但只要侍应生往后走几步,就可以看见沈蔷针织裙子背后的拉链没有拉,漏出的是一面红印的薄背。
直到侍应生离开,沈蔷才卸下伪装,整个人吓成一滩软水,脑海中一片空白。
差一点点,她就被看穿了。
几分钟后,沈蔷跟在宋泊礼的身后,一同上了会所楼上的总统套房。
宋泊礼轻车熟路的走向浴室,十多分钟后,他走出来,身上她的味道已经被冲洗干净,而她则在他出来后走进去把自己身上属于他的味道也冲洗干净。
侍应生换来了新的男女衣服,三十分钟后,两人一同离开了会所。
高级会所的大门口停了两辆豪华轿车,沈蔷心底一颤,看向宋泊礼,嗓音带着被风吹冷后的颤抖,“你不回家吗?”
“被你耽搁的珠宝单,我得去签合同,”宋泊礼在寒风中点了一根烟,啪嗒一声摁下打火机,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道:“你先回去。”
沈蔷在宋泊礼的目视下上车,司机开往半山方向。而沈蔷则看着后视镜里,宋泊礼上了另外一辆车,与她反方向的路。
从看见两辆车时,她的心情就一下子坠入了谷底,车窗外的风景从眼前飞速略过,她的额头抵在车窗上,她鼻子一酸。
她以为她陪着他在那个地方荒唐了二十分钟,克服了害怕和恐惧,他今晚会好好的陪她。却没想到,他还是选择丢下他、让她自己消化刚才紧张害怕和恐惧的情绪。
她骗了他三个小时的时间陪她。
他用二十分钟折磨她,让她害怕下次再也不敢。
这算什么?
算他对她的惩罚吗?
警告她以后不许再这样浪费他的时间。
沈蔷回到半山区已经将近凌晨四点,刚才房间里二十分钟的运动加上明天九点要上班,她一沾到床就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还是不可避免迟到了半个小时。
一到公司主管bel就敲了敲沈蔷的桌面,道:“别忘记了。”
昨天才交给她的任务,一晚上而已就开始在催促,看来这单客户的实力不容小觑。
“我知道,22号前我会准时上交的,”沈蔷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bel心满意足离去。
沈蔷脑海中一直回想起宋泊礼的话,“存在即合理。”那就代表五彩斑斓的黑是有代表的,只是她还没发现宋家是珠宝世家,家里珍藏的珠宝数不尽。
沈蔷其实去问宋泊礼是最好的路子,按照他的眼界可以给她提供特别多的思路,但一想到他昨晚又是一夜未归,她就不想主动发微信给他,沈蔷放下杯子,继续画图。
这一画又到了晚上八点。
沈蔷本想回宿舍,但是一想到公司和宿舍的路程要一个多小时,距离交稿的时间还有三天时间,她不想把精力浪费在通勤上。
于是她又回了半山区,她给自己做了一个西红柿鸡蛋面,吃了一半剩下的她装好放在碗里打算当宵夜吃,想着他应该也是不回来,于是又开始在书房里慢慢设计。
五彩斑斓的黑,需要丰富的颜色、水滴心
', ' ')('形需要极大构造设计,光是这两点都难退许多人。
但沈蔷选择走这条路,就不能临阵脱逃。
书房内的白炽灯打开,立于书房的正中,她坐在真皮沙发上,认真乖巧的画画。
光圈照耀下来,将她的身上包裹了一层毛茸茸的光圈,整个人看上去娴静、温柔。
凌晨一点多,宋泊礼一脸疲惫回到半山区。
当沈蔷从书房里走出来时,宋泊礼有些意外,淡声道:“你怎么在这?”
沈蔷见到他的喜悦被这句话冲散。
他问她怎么在这?她忽然觉得很可笑。
这是他的家,是他的地盘,她在这算什么回事,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跟在他身边四年所以潜移默化的觉得这个房子她可以随时随地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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