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覃邶扶额,当初确实想着,养条虞谣喜欢的金毛,将来虞谣回来了,也会喜欢的,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完全控制不住。
“麒麟!”他厉声喝道。
麒麟果然乖了,不敢扒她了,蹲坐在地上看着薄覃邶。
虞谣蹲下,伸手揉揉金毛的脑袋,一把想抱起它,完全忽略了它的体重,完全无意识地说道:“别凶它。”
然后……没抱起来,太沉了。
有点尴尬,只好揉了揉它的下巴,金毛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
薄覃邶愣了一瞬,刚刚的场景,好像他们是一家三口,他是严厉的爸爸,她是温柔的妈妈。
他自从虞谣回来,一直空落落的心,一下子就绕满了柔情。
她变了,又没变。
她的外表已经在他脑海里和曾经的虞谣重合不起来了。
但是她给他的感觉,还是和曾经一样。
只是横在他们之间,不仅是七年,还有别的东西,他们即使心中可能还怀念,还喜欢对方,但是,再在一起,却不是那么容易了。
前面虞谣停下,她到家了。
“我到了。”她转身,看着那个在她眼里心里的少年。
少年却不再是少年了。
薄覃邶愣住了,他也到了。
他看着面前的两栋房子,蓦地勾起嘴角:“不巧,我也到了。”
他朝麒麟招招手,麒麟乖乖跑过来跟在他脚边。
“多多关照。”他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麒麟走到了左边的那栋,开门进去,留下愣神的虞谣。
他们……是邻居?!
虞谣逃也似地回了那个刚买下,还没收拾的房子,坐在沙发上还有点喘不过气来。
房子是装修好的,虞谣很喜欢的一种风格,她把角落里好几大箱子的行李拉到客厅,坐在地上慢慢收拾,也慢慢平复着,消化着这一系列消息。
她没想到一回国就能遇到他,她想着,一切随缘吧,如果他们还有缘分,就会再相遇的。
没想到不仅相遇了,他们还是邻居。
她打开那个箱子,里面装的,是所有关于他的东西。
都是杂志,甚至还有周边,还有一个抱枕。
那个时候虞谣整晚整晚地失眠,甚至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心病还要心药,她心中的,放下,或许对她也是解脱。
可是,虞谣放不下,甚至喜欢变成了执念。
她摸索着杂志上男人冰冷的脸,外界不断报道的女强人,突然红了眼眶。
再见了,可是……好像没可能了。
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虞谣把杂志都收拾到了书房,留了几本放在卧室,还有客厅。
还有一个他的照片定做的抱枕,她放到了卧室。
收拾好东西,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她匆匆卸妆洗漱了,躺到被窝,抱着那个抱枕,旁边的枕头上放着他的杂志。
好像他还在身边一样。
薄覃邶回了家,也睡不着,麒麟睡了,他站在和虞谣家里连着的那个阳台边,抽着烟。
虞谣走了之后,薄覃邶也是整夜地失眠,心痛又担心,事业上又有压力,慢慢学会了吸烟,烟瘾也越来越大。
他呼出一口烟雾,按灭烟头,扔到烟灰缸里。
虞谣回来了,可是他还是没由来地心慌和陌生。
毕竟七年,时间实在太久了。
即使他每年都会去看她,那股子陌生感,却还是扑面而来。
甚至,不知道自己坚持的,还是不是正确的,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曾经的,还是现在的。
他又抽完一根烟,打开窗户通风,看着对面,蓦地笑了。
曾经的,现在的,都是她,也只能是她,只要她还是虞谣,那就是他所要的和渴望得到的。
第二天一早,虞谣就起床了,化妆换衣服,然后出门。
薄覃邶也很早就起床了,听着对面的动静。
所有的机会,都是要自己创造的。
既然缘分让他们再遇,那么,就应该珍惜。
听到对面的声音,他也出门,两人一愣,虞谣是真惊讶,薄覃邶却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