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是今晚第几次,“对,你不是。”
“那……那你还把屋子漆成牛奶泡的样子!”
句末吊高的语气立刻揪紧了马斯坦古刚刚松弛下的神经,他赶紧反驳,“谁跟你说我要漆成牛奶泡了?”
“你不是说要用奶白色的油漆吗?”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话了?”
“肯定是奶白色啊,”后座的少年不依不饶,“透明的、奶白色的。”
“为什么非得是透明奶白色?”男人哭笑不得。
“嗯……因为你住的地方是球形的嘛,漂浮在空中。”
“……我好像并没有肯定过你这一来历不明的认定。”
“嗯?什么?”爱德华困惑地偏了偏脑袋。罗伊想,果然再好的脑筋也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转不过来的时候。
他于是耐心地说,“我的家为什么非得是球形的不可呢?”
结果,爱德自己似乎都被问倒了。他皱着眉头在车后座扭捏不安,像是被这个看法束缚住了手脚满是不安,随后又倾身仰躺在了长长的后座上,一本正经地盯着车顶,时不时地伸手擦去脸上的鼻涕泡。罗伊向后瞥了一眼,差点笑出声。
“为什么嘛……因为……”
“因为?”
“嗯……因为你是包子脸吧?”
马斯坦古差点没刹住车、一头撞在电线杆上和后座那个神颠颠的矮子同归于尽。
他倒吸一口冷气,终于在门口停下了车。罗伊转过身看着爱德华。
“我才不是包子脸。”
爱德仰躺在车后座的一片阴影之中,车内橘黄色的灯光在他的脸上、头发上、睫毛上落下细碎的光斑。少年的眼睛盈满金色的笑意,有如美酒。他仰视着罗伊,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