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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胥十分迷茫,他记得叫了“外卖”,告别了纯情处男身,在小雨衣里射出第一泡精。
完事出去等电梯,四周的空间突然下陷,他随即闭上眼,迎来了一阵天旋地转。
迷糊糊醒来,头晕目眩,眼睛睁不开,只听到周围有人说话,貌似不止一人,
“你又相亲了吗?”
空胥以为是在问他呢,
‘老子是会相亲的人吗!’
“找也找不着,真的说回来,夫人这么稀缺,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我们屌丝就别想了,有钱人有权的反正是草不过来,人天天打炮,而我单身四十年了,还不知道能活多久,这艹蛋的社会!狗屁倒灶的国家。”
另一人接话,还有点深深的不甘遗憾,
“我上次好不容易找到,只草了一次,就跟我提分手,可把我伤着了,我特么有点走不出来。”
原来这俩人都不是跟空胥说话。
他们说找对象,好好对待夫人什么的,空胥看来这不正常。
当初他在各论坛骂舔狗,就是为了宣扬一个原则:坚持不惯女人,女人忍下不去就出钱来追男人,这也是空胥一直单身,只能找“外卖”销精的原因。
他现在也张不开嘴巴,别说话了,连眼睛也睁不开,晕晕乎乎地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只能听着俩男人继续讨论,
“分手你就杀他,强奸他也不犯法,削他就是!”
这是个中年男人,真有点像三鸭的黑社会,空胥一头雾水,听得四六不着的,哪个强奸不犯法?
“算了算了,咱心没那么毒。”
年轻男人语气里满是无奈。
空胥听呆了!
他所在的板鸭国,是成熟完善的法制国家,男人不会随便和女人上床。
板鸭法律有规定,如果和女人上床后,却无法在床上,给女人快感和高潮的男人,就会被判刑二十到三十年不等。
男人会不会吃牢饭,是他床上的女人决定的。
所以空胥绝了交女朋友的念头,立志多挣钱多草逼,宁愿叫外卖,还省去了被告进监狱的风险。
这是什么地方,强奸不犯法?
空胥虽然知道这是有违人格的事情,但平时忍不住有一些重口味的幻想,奈何板鸭的法律使他束手束脚。
忍不住感叹,此处就是男人的天堂吧?!
他躺在类似手术台的地方,周围有些冷森森的,身体连着手术台一起,被刚才说话的两个男人,拉着穿过甬道,到达一个小隔间里。
空胥动了眼睑,但很沉重,也睁不开。
“先别拉出去,麻药劲还没过,等一等。”
又是一阵喧闹,这次好像有很多人在聊天,但他们说的话,令空胥如遭雷劈!
“情况怎么样?”
“一会就醒了,小手术!骟后躺三天,不影响正常生活,外面那两个大汉,是他的家人?”
“我看不是,有点像退伍军人,个个凶神恶煞”
“啧,其实这个还算合格,20厘米对男人太高了,普通人也就8厘米,他10厘米其实……
男人没说下去,在忌讳什么东西,
“欸,你多少来着!”
没人回答。
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
20厘米是什么,空胥不懂,但他很快联想到自己勃起后是10厘米。
板鸭国的男人一代不如一代,几巴已经从二十年前的平均10厘米,缩短到如今的8厘米。
空胥的10厘米“大屌”,已经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
但他竟听到了骟字,真特么心惊肉跳啊。
家里养牲口,把阉割屌和蛋叫做骟,驴玩意都要骟掉,因为阉割后公驴能增加寿命……
空胥的心猛然揪起,这他大爷的,不是在开玩笑?!
难道是在做噩梦?
“血压飙到了一百六十!”
“快去喊医生。”
两分钟后,空胥静脉被注入一支镇定剂,
“你们怎么回事,麻醉后观察你们都处理不了,血压怎么飙到这么高的!前两天术后刺激过大心跳停止的病例,还没让你吸取教训?!”
中年医生对着两位护士大声训斥。
“这个病人不是一般的病人,小心你们的脑袋!”
“主任,对不起,我掌嘴,我们不该乱说!”
“咚”地一声,膝盖触地的声音,然后,“piapia”,扇耳光的声音,一时间留置室鸦雀无声,两个穿着护士服的男人都跪在地上,磕头,互打嘴巴。
“行了行了,病人家属在门口等着了,你们快送过去”
“我们该死,我们不长记性,谢谢主任大人不记小人过!”
“谢谢主任!”
咚咚,又磕了好几下,有点谢主隆恩的架势了。
空胥费尽力气眨了眨眼睛,模糊不清地
', ' ')('看到身边两个穿着护士服的男人,一个四十多岁,另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
他还没来得及感到奇怪,就被这俩人呼隆隆推到了手术室门口,
“12号好了,家属来推出去!”
“我们是”
“我们是!”
两个壮汉走了过来,他们的横肉多的吓人,随着身体小幅度抖动,看起来有两百多斤的样子。
俩人都是膀大腰圆,将近两米高。
保镖接过手术台,推着空胥往外面走。
“先生吩咐我们来接夫人,送夫人去十四楼修养。”
机械无比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空胥听得头皮发麻,什么先生夫人的,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成了夫人?
简直是神经病!
然而细想,顿觉惊恐万分,他扒着年轻护士的手臂不松,
“我不认识他们!别、告诉我,这是哪儿!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来这儿的都是做生殖器切除,你别拉我,我很忙的!”
看傻逼似地看了一眼空胥,护士转身接手了另一个手术台,上面躺着一个男孩。
男孩年龄很小,稚嫩的脸庞,只有十五六的样子。
两个手术台交错而过,男孩和空胥对视,一方眼睛冷漠而空洞,另一个却是惊恐万状。
男孩看到空胥挣扎的模样,眼里有一丝波动,张嘴冲空胥轻声说道,
“别这样,没用的!”
说完被推了进去,眼睛望着空胥的方向,迎接男孩的是一场和空胥同样的手术。
空胥则被拉进到电梯,外面一排排的椅子,上面乌泱泱地坐着的,全都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
他们个个彪悍,和身边的两个保镖有一拼,空胥自诩高大健壮的优质直男,但在这些真硬汉面前,依旧会心生怯意。
想到自己被摘除的东西,下体涌起一股疼痛感,他红目赤红,怒视着毫无表情的保镖,
“你们、你们他妈的是谁,老子要告你们,要你们吃不了兜着吃,你们会后悔的,老子一定把你们送到牢里,吃一辈子牢饭!”
两个穿黑衣的保镖,丝毫不为所动,对于这位急赤白脸的未来夫人,他们看都没看一眼,姿势上很恭敬,但态度是有一种轻蔑在里面的。
不就一个卖屁眼儿的,他们这样的硬汉,是瞧不起空胥这种人的,即使他即将成为帝国第一夫人,依旧改变不了他被人草屁眼,是个精洞的本质。
空胥无力地躺回去,又一次挣扎地坐起,经过十三楼的一个房间,里面已经住了三个人。
靠近门口的病床,是一位相貌很儒雅的男人,他扭头看到门外发愣的空胥,对他露出一个笑,继而转头和病房内另一个胖男人说话。
“我就住这一间。”
男人的微笑,让陷入恐慌中的空胥,第一次感到来自他人的好意,他当即走了进去。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看到空胥趔趄的脚步,都要上前去阻拦,但皆有所忌惮,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退到门口,如两尊门神,站在病房走廊两侧。。
下体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苍白的脸色,显得他更加虚弱,差点跌倒在地,空胥只好慢慢扶着床沿边好不容易斜躺在床上。
这才发现,病房的胖男人,和年轻男孩,还有刚才对他笑的儒雅男人,都目不转盯地望着自己。
空胥咽下口水,有些难以启齿,略带局促地搭讪,
“你们都是做了那种手术的吗?”
胖男人发出不屑的声音,哼了一声,
“来这个病区不都是做这个手术的吗?”
“是,我做完第三天了,明天就能出院了!”
男孩一边回答,一边绕着病房内缓慢行走。
空胥不知为何舒了一口气,就算是个梦,但阉割始终是难以接受的,如今其他人也有这样的经历,他竟然因此获得了一点安慰。
心里好似没有刚才那样痛苦了,就像以前的太监,在正常男人堆里生活的话,指定会心理变态,但周围都是太监的时候,就会看得开一些。
我是太监,你也是,有什么了吗,大概比惨确实能给人带来激励吧。
空胥正在胡思乱想,男孩走到他面前,突然拌了一下,差点磕到了床头,空胥想去扶他一把,但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突然冲了过来,原来他一直坐在角落里。
“累了就休息会,又没让你一直走!”
一把抱起男孩,把他按在最里边的病房上,接着脑袋埋在男孩身上开始亲了起来。
空胥的表情犹如吃了苍蝇一般,这、这!
“他们在做什么!”
儒雅男人和让男人脸上也是一言难尽,虽然都没有给出空胥明确的回答,但他们双双红了脸,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最里边的窗帘下一秒被拉上,一阵悉悉索索声,
“你忍着!”
“啊、”
', ' ')('“嗯、不要插太深,我受不了!”
病床咯咯吱吱,开始有规律地摇晃。
空胥煞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透过窗帘,他清晰地看到剪影,刚才那位凶神恶煞的男人,压在男孩的身上,不断耸动着臀部的肌肉,有力地一下下撞击着男孩。
“还敢不敢勾引别人了?”
“嗯、没有,没有勾引。”
“草死你,你没勾引,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
空胥头皮发麻,听得他目瞪口呆。然而另外两个男人,像是习以为常了,视若无睹地聊着天气,计算着还有多久可以离开医院。
小床摇晃得越发厉害,男孩被男人撞击得发出惨叫声。
“骚货,我草死你!”
空胥咬一咬牙,站了起来,扶着床头穿过走道,来到最里面病床的帘子外,男孩低泣声越发明显,他朝里轻声咳咳两声,突然听到对方一声大喝,
“滚!”
空胥想到对方壮硕的身体,退缩了,退回病床上开始用言语劝导对方,
“请你注意一下场合!这里毕竟是医院,他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你怎么能对他……”
还没说完,却听到男孩哭的更厉害了,像是真被草疼了。
空胥闭上嘴,苍白着脸,托着无力的身体走到门口然后,后头看了一眼还在聊天的两位病友,以及里面如牲畜一般交媾的男人和男孩,然后离开了病房。
出了病房拐角就是窗台,他站在窗边往外看,下边人来人往,空胥忍不住思考,他到底来到了怎样的一个世界。
他在这里,没有看到一个女人,仿佛女人都灭绝了一样,他自己一睁开眼就遭到非人的待遇,对他眨眼示好的男孩,下一秒就在公众场合,被另一个体肥膘壮的男人强暴了,却没有人管。
“你在做什么!”
清亮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空胥突然被一个比他还要高大的男人紧紧拽进怀里,空胥简直快要无法呼吸科,用力推拒却怎么也推不开。
真是日了狗了,空胥难堪地任由男人抱着,突然听到对方说道,
“我不许你自杀,你马上就是我的夫人了,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死!”
他妈这是在演偶像剧?
由于刚做完切除手术,身体遭受的创伤未愈合,紧接着又遇到了一系列打击,空胥终于晕了过去。
末日是什么样子的?
想象中的末日,大概会是山崩地裂,海啸频发,甚至没有了白天黑夜,气温反常,人类失去了食物。
然而现实的末日,却是消无声息的,地球的其他生物一切如常,甚至因此人类的骤减,天更蓝了,公路上随处可见大型的猛兽出没,鸟语花香。
有时风和日丽,有时阴雨连绵,唯一不同的是少了很多人类。
帝国以前有八亿人,现在只剩下八千,而且全部都是男性。
因为女人都消失了。
或许是死掉,或许是逃亡到了另一个故乡。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还要从五十年前说起。
五十年前的帝国,人口密度极大,物质生活也极丰富。一开始,只是消失了一部分女人而已。
其实女人的数量,一直在不断减少,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吧,并没有人在意这件事情。
说来奇怪,每天都有女人莫名其妙消失,比如一个女孩,她是跑步时消失的,上一秒还在公园里慢跑的少女,下一秒就不见了。
落在地上的耳机,还播放着周杰伦的告白气球。
另一位女孩是在教室里消失的。
她当时坐在教室里,正分析着物理上的电磁场:
磁场看不见摸不着,但我们知道它存在。
有些东西看得见摸得着,然而我们视若无睹。
这几天父母吵架,影响到了女孩晚上的作息,早上她冲母亲吼了几句。
母亲作为成年女人,却看不透婚姻的诉求,她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没有义务也没有能力,去决定母亲该如何做,她帮不了。
但还是想跟母亲说声对不起,女孩希望母亲能放过她,也放过自己,想离就离吧。
她厌了。
而女孩的母亲,此时正在公司看报表时,她仿佛听到了女孩的呼唤,随即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直到下一刻接到女儿班主任的电话,
“什么叫消失了,我女儿好好地去学校,怎么会消失了?!”
焦急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哭腔。
怎么可能消失呢?
她匆忙赶到学校,女孩课桌上的试卷,还留下了红红绿绿的笔记,可人确实不见了。
早上送女儿去学校,还叮嘱过她把书包里的早餐吃掉,早餐正放在书桌一角,显然女孩没有吃。
早上送别,是母亲最后一次见到女儿。
这件事情发生时,引起帝国很多人的响应,但热度很快就下去。
', ' ')('唯有母亲在坚持寻找女孩,若干年后,末日快要到来那天,母亲还是没有找到女孩。
但这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她自己,也在随后的一天消失了。
不光以上三个女人,所有女人,全部是这样无声无息消失的。
而在女人消失殆尽之前,没有一个人曾在意。
男人们在掠夺财富和权力,对此不以为意。
而剩下的女人们,她们也不关心,当女人的数量只有男人的十分之一时,她们还在嘻嘻哈哈,还在幻想灰姑娘的爱情,对群体的未来表现得很漠然。
大家都认为灾难不会降落自己身上。
所以事情不是瞬间发生的,这漫长的五十年间,它一直在缓慢的进行着,直到帝国只剩男人。
然后真正陷入了末日。
帝国共有五个人种,根据屌的长度,来进行划分,100厘米为特级种,已经灭绝。
90到99厘米为顶级,以此类推,20厘米以下的男人只有当夫人的资格。
所以空胥引以为傲的东西,到了海棠,反而把他推入了最底层。
根据人权屌赋的原则,联合海棠男儿,成立了海棠帝国,帝国实施几巴赋权制,对男人进行了等级管制。
帝国要求大屌比小屌拥有更多权力,然后废除了人人平等的法条。
屌长于50厘米,才能取得海棠公民的资格。凡达到资格者,都是帝国的公民,因此50厘米以下不能为海棠公民。
凡在海棠的非海棠公民,只能视为夫人,应受治理夫人法律的待遇。
每个屌都有编号,编号和夫人数加起来,就能确定是某一个人。
编号一共有八位数。
例如海棠国头把交椅的编号是**000001,前面的两位数,**代表他拥有的夫人数量,但是权力高层的夫人数量,都不与公开。
第二位编号**000002,一厘米的差距败给000001号,2号早就暗中心生不满,但内心也无比遵守屌权天赋,他曾多次派人刺杀1号,目前没有成功。
大家都知道,海棠国将在一百年内绝尽,帝国公民将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搜集黑洞、粉洞,找寻盛纳自己脓液的乐色洞。
“夫人”由长度在50厘米以下的男性充当,夫人的屁眼有分级,一级黑,二级粉,三级乐色洞。
帝国分类的标准,只有是否耐操,经过上万个屁眼的验证,黑屁眼为顶级耐操,其余皆次之。
帝国还有一项规则,禁止完全一样的屌。
因为屌代表了权力,雄性无法忍受别人和自己拥有相同的权力,所以他们会在某个权力位置上,挣得死去活来,最终只有一位获胜者,输的那位则会被当成“腚眼供奉人”,撅起屁股露出腚眼,供胜利方享用。
权力低端的屌,因为无法打败别人,大多会自动投降,海棠明文规定:举白旗者可免于被爆菊,而这些投降派,往往会彼此互插来解决欲望。
只有numberone才能保证直插别人,而不被别人插,问题是老大无法坐到永远,虽然他坚信自己将永远握着权杖,权力不枯竭,然而他的命运注定是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脓液,即海棠男儿排泄的剧毒精液,其味恶而腥臭甚于大便,一旦排入夫人的腚眼,即让对方产生爱恨交织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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