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拥被相望,自然也没有蛋疼,只有菊花疼。
锦帐虽合着,但他能看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周围不同于之前的昏昏暗暗,同床之人早已不见,自然也免去萧守醒来后的尴尬。
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个人皱着眉躺在床上瞪着眼发呆。隐隐约约有声音窜进他耳中。
“昭琳,你且回去。”
“夜哥哥是讨厌昭琳了吗?”话语间伴着哭声,萧守暗啧,真不懂怜香惜玉,人姑娘一听那似嗔似怨的声音就知道暗恋你啊兄弟。
“你是昭姣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我答应过她要照顾你,怎么会讨厌你,昭琳不要想东想西的。”这句话说的含蓄,但不减半分绝情。
有故事,萧守竖起耳朵想听更多,但他发现,有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忽然,锦帐被掀开,两人四目相对,夜祁看他醒来,说:“饿吗?”
萧守下意识回答:“你不废话吗?”说完抽空往外看,窗户闭着,他没看到刚刚和她对话的女孩,他不想显得自己太好奇,问起别的来:“我眼镜呢?”不带眼镜看不清楚啊,万一一会儿人进来了自己个半瞎多倒胃口。
“在羽影哪里,我现在命人去取,你先起来用膳。”声音不徐不疾。
萧守被这么伺候着很受用,终于嗯了声,道:“不用了,反正我一会儿就回去了。那你先一边儿去,我穿衣服。”他可没有忘记他还光着腚呢。
夜祁闻言,眼中蕴藏着笑意,转身向外殿走去。
殿内冷幽的香气让穿戴整齐的萧守精神一震,走到外殿,看到夜祁坐在一桌子晚膳前拿着酒盅慢慢细酌,萧守扶着腰走过去,慢而缓的坐在凳子边边,这才露出略显扭曲的笑,看向夜祁,无比真诚道:“谢谢啊!”还真把人当解药了。
夜祁没有回答他,而是询问别的:“现在感觉如何?需要将羽影叫来将你再诊断一遍吗?”
萧守这会儿精神爽利,胃口大开,正拿起鸡腿用生命在撕扯上面的肉,闻言摇摇头:“不用了,这毒没有副作用,解完就正常了。”大大咧咧的话,令人完全感觉不到被人给xxoo后的伤感与颓废……
作为一个男人,他又给了夜祁新的认识。
夜祁的眼神若有所思地看向萧守,他还真是……不拘小节?
夜祁想来想去,也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这种毒,但凡一个有血性点的男人都会感到屈辱,多半选择自尽。而他,逆来顺受,全然是不以为然的样子,若下毒之人知道他是这般性格,肯定感受不到一丝下毒的快感。这毒也白下了。
“你看我干什么?吃啊。”萧守斜睨他一眼哼哼道。把和对方的亲密接触忘得一干二净,敢对着蜀国的夜王颐指气使,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存在感不要太明显。
“本王刚从王兄的晚宴那里回来,并不饿。”夜祁语气淡淡地解释。
萧守哦了声,吃完鸡腿,咕咚咕咚喝完粥,用伺候在一旁的宫女递过来的白绢擦了擦嘴,这才不怀好意的问夜祁:“刚刚外面的人是你什么?”
夜祁看向他,斟酌片刻,道:“故人的一位妹妹。”
没打听到什么八卦的萧守顿觉在这里索然无味,和他说:“我去回药园。”
“我送你去。”
“不用!我可没得失忆症,你抱我走的时候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这会儿你跟我一起过去,得多尴尬啊?我还要脸呢。”一脸秋后算账,散发着狼心狗肺,小爷我就是翻脸不认人的贱人气息。
不过让夜祁顿住的则是他那句,我还要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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