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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卿一到寝室后就开始一边用手机看回放,一边用电脑改论文,没听清楚的地方就反复拉着进度条回放要修改的细节,终于是改到了晚上算全篇改完了。改完后的禾卿还不放心,反复检查了好些遍,确保语句通顺,标点符号什么都是对的。就连页眉页尾左右间距都对着学校发的几十页论文格式规范文本逐字逐句的对照检查。如若是专业课一般般对付,那这毕业论文就是打起了十分精神认真对待。
毕业论文选题是严懿琛给从禾卿罗列的8个题目中选中的,有关乡建改造,是里面最中规中矩的一个论文题材,相对好写些,所以从一开始他的论文就写的相对顺利些,不至于过于新颖晦涩难写,又不会过于烂大街重复率颇高。用严懿琛当时的话说就是“就是个本科论文,没必要写的花里胡哨的想要你们创新研究什么东西。”
虽然话说的有些让学生有些难堪,但确实是个理,创新研究那都是研究生论文要的,本科论文你能论清楚、条理逻辑清晰就算是高分论文了。没导师会指望本科生搞个什么前所未闻的东西。说白了就是什么时候办什么事。
第二天,严懿琛办公室的沙发上就坐着6个学生,桌上都摆着打印好的黑白稿子,禾卿拿着自己的论文稿跟小组里其他的人的论文稿做对比,互相检查有什么格式是不一样的。周思然坐在禾卿旁边,突然一脸八卦的样子用稿子挡住脸在禾卿耳边悄悄说道:“欸,你现在跟严教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禾卿一脸好奇的撇过脸看着周思然神经兮兮的样子,周思然突然把禾卿撞了下,用稿子挡住脸,偷偷瞥了那边正襟危坐的严懿琛还好没有望过来,松了口气,“你有病啊,这么大声!”
禾卿被弄的云里雾里的看不懂周思然这番行为,皱眉问道:“你干嘛啊?”
“嘿嘿,就八卦下,说给我听听呗。”周思然神秘的笑了下然后拿手肘又撞了下禾卿的腰,在禾卿的眼里那笑容看起来颇猥琐,这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去了。
他无奈的说道:“等会儿,等会儿行吗。”
严懿琛在位子上忙完自己的事后突然起身朝沙发走去,“都到了,那我就开始讲了。”当那凌厉的眼神瞥过沙发的时候,让禾卿瞬间打了个寒颤。
“你们在学校知网上查重都是多少。”严懿琛解开单排西服扣子说道。
“老师,在这,我们把查重报告都打印出来了。”
“我的是5%。”
“我的是6%。”
“我3%。”
“我的天,你们都这么低的吗?我9%。”
“确实,我们组的查重都好低啊,我问别的组,都是普遍的百分之十几。”
严懿琛冷峻的脸看着迟迟不开口的禾卿,问:“你呢?”
“啊?”禾卿被提及到,有些尴尬的扯着嘴角,眼神略微闪躲,有些惶恐的笑道:“可能我是我们组重复率最高的,11%。”
“我已经反复检查很多遍了,没办法,我里面借鉴了很多文献,喏,这是我的查重报告。标红部分都是参考文献。”禾卿面红耳赤的说着,对上严懿琛那张刻板冷峻的脸,心里猛然漏了一拍。
正当他慌乱的翻动纸张时,严懿琛却是突然开口道:“不用给我看,我一开始就说了,20%以内就算过。”
小组内剩下的五个人原本跟着大气都不敢出,突然被严懿琛这好说话的样子给惊到,艺院的严教授何时这么好说话了?纵使一开始他就说过20以内就算过,但绝不会语气中带着点不容觉察的柔和为学生解辩。
那点柔和不得不让人注意到,实在是因为平时的严懿琛太过于严厉了。冰块都融化滴水了,就算只有这一滴那还是怪引人注目的。
“果然是严老师啊,对我们真是认真负责啊,11%在别的组那就是最低的,是吧,禾卿。”周思然撞了下禾卿,缓解着尴尬。这一群人怕就只有她清楚这其中的一二了。
“还别说,11%确实是别的组算低的。我们组还真的得亏是您带的我们,要求明确,又负责。我寝室有个秦彦老师他们组的学生,是真的可怜,老师压根不在学校,都联系不到人。”另一个男同学也说道。这也不算是拍马屁,严懿琛确实是对待学生认真负责,学校里也有不少老师跟严懿琛一样多少在外都有自己接的私活,老师反而是副业,一年到头学校里都见不到那老师,除了上课的时候。
“好了,这个就不讲了,接下来一个个看论文。”话题扯远了,严懿琛不想跟学生闲聊起老师的八卦,于是又恢复了以往正颜厉色的模样,他拿起桌上论文封面名字那栏写着“禾卿”的稿子,翻页开始认真检查起来。
莫约一小时后,组内的同学一个个讲完后都走了,只剩禾卿还坐在那干等着,明明是第一个讲完的,谁要严懿琛让他留下来说等下找他有事。周思然看他两那拉丝的眼神看破不说破,第二个讲完就拿着稿子说辛苦老师就走了。
“回去在把我说的那几个标点还有后面的文献符号格式改下。”严懿琛对最后一位学生说
', ' ')('道。
“好的,谢谢老师了,老师辛苦了。那我先走了啊。”男学生跟严懿琛打招呼,然后转头看向一边坐沙发里的禾卿道别,“禾卿,那我走了啊。”
“哦哦,好。”禾卿放下手机连忙应和道。
他也不知道严懿琛为什么要留下他,明明这论文没什么问题,完全是按严懿琛昨天说的那样标准——只有标点符号错了。
“啪——”的一声,办公室门又被关上了,办公室中途走了老师,好巧不巧这下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禾卿觉得冤屈,他两做都做了,也互表心意了,按理来说,不该是甜蜜的恋爱吗,这动不动就威胁他毕不了业,是不是跟自己教授谈甜甜恋爱的故事只存在小说里?
他立马想到周思然前几天给他分享的一篇小说,说也是教授跟自己学生。叫什么“xx距离”。说来也奇怪,自从周思然知道他跟教授有一腿后突然就变成“腐女”了,还尤其钟爱看这类教授跟大学生搞上的耽美小说。
文嘛,禾卿看了一点,确实甜死了,甜的的禾卿这个大直男都忍不住在床上打滚傻笑,吃饭想到了都在那“嘿嘿嘿”,分分钟带入严懿琛,没把禾卿自己活活苏死。但转眼一想,严懿琛这妥妥的抖s属性外加鬼畜,哪有这小说里的教授温良。
“禾卿?”严懿琛不悦的开口道,他已经叫了两遍了,而禾卿神游四海魂听不见。
“啊?啊。”禾卿猛地回过神来应道。
“你刚才在想什么?”严懿琛面如冰霜,眉头紧皱,看起来心情确实不如刚才那般好,盯的禾卿都有些发憟,“没干嘛。你,我们两现在是什么关系?”禾卿抬眼正对上那双狡黠的双眸突然没由头的问道。
这一问,确实把严懿琛问的微微一怔,恍然间楞了下,随即严懿琛不易觉察的勾起嘴角邪笑道:“你觉得呢?”
什么你觉得呢,我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觉得!禾卿干咳了下,明明是义正言辞的话说出来却是带着满分的撒娇:“我不,我要听你从嘴里说出来。”
本以为严懿琛会就这么回答,可谁想他突然起身,走到禾卿的面前,弯腰身子前倾,宽广厚实的胸怀里渗出浓郁的沉木香扑鼻而来,那双干净燥热的大手紧紧扣住因为慌乱想要逃离的小兔子下巴,温凉的薄唇带着情深意切,又带着后劲十足的霸道席卷着禾卿的唇齿。
“唔!”禾卿不可置信的两眼瞪得跟铜铃似的,他以为严懿琛是过来悄悄告诉他的,哪能想到这老流氓不分场合地点说亲就亲,这可是办公室啊!说不定等下有人突然进来那还怎么办。
但禾卿很快就被吻的不能思考这些七七八八的问题了,严懿琛吻越来越急,越来越凶,刚开始那点温存已经全无了,那舌头疯狂席卷着禾卿最后一点神志,如午夜花开,浓艳馥郁方泽,热烈而浓稠,那掉落在雨后湿润泥土里的花瓣,花汁被人撵弄,滴滴沾上青葱的指间。一时间不知道是人弄花还是花弄人。
严懿琛在禾卿最后忍不住要伸手推阻下终于是松手舔了下那被自己吻的红肿的唇瓣分开了,“你,你有病吧!这是你办公室!”禾卿捂着嘴巴,看了下紧闭的门边又对严懿琛此番大胆行径弄得羞愧地大叫道。
“你不是要听我从嘴里说嘛,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明确吗?”严懿琛深邃的眼眸泛着精光,眼里倒影的全是他那娇人的羞赧模样。
“谁要你这样用嘴说的!”禾卿脸憋的通红,这老流氓完全是存心的,故意在这跟他玩文字游戏,“我说的是你亲口告诉我!”他瞪着严懿琛再次强调道。
“我是亲口啊。”严懿琛低声笑出了声,跟逗孩子似的。
“你!”禾卿气的一口老血快喷出来了。
“好了,不逗你了。”严懿琛突然话音一转,带着诡谲的气息,半眯着眼,宛如顶级捕猎者一般睥睨着他的兔子,“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性感的沙哑,危险的眸子里流光婉转,禾卿被盯的仿佛陷进了湍急的河流里,不受控制,慢慢沉沦。
明明一开始是禾卿发问,却在这只言片语中却变成了由严懿琛反问,原本的主导权也被严懿琛宽大的手掌一点点收紧,那根看不见的红线一点点的被收紧,拽进了严懿琛的手心里。
迷人的危险降临,如艳红的毒果鲜美引诱着人一步步误食下去,让这毒遍布五脏六腑,直
至人毒发身亡。
“我...”
禾卿像是着了魔一般,咽喉被那无形的东西扼制住,全身手脚也不能动弹,收紧的绳子,桎梏了他的身心,那一瞬间禾卿脑海里竟只出现了一个词——主人。
这个词的出现伴随着脑海中巨大警铃的尖锐响起,一闪一闪泛着如鲜血般浓郁的红色,并且散发出着馥郁的糜烂果香味,几近要淹没了禾卿的眼底。险些要溺毙的禾卿慌然醒悟,嘴唇轻启差点就真将这二字脱离嘴边,受到蛊惑般吐露出去。
禾卿猛的推开严懿琛,吞咽着唾沫,喘着粗气,如获得新生般后怕的开口道:“你干嘛?!”
严懿琛挑眉深
', ' ')('深的笑了下眼里闪烁着无尽的狡黠,他的兔子还是太害羞了,不过没关系他可以一步步引导,“是想,跟我谈恋爱吗?”严懿琛宛如引诱的毒蛇般开口道。
禾卿显然听到后愣住了,随即羞赧的微微撇头低眼看向别处,扑闪的睫毛像蝴蝶一般灵动的起舞,双眼如红眼的兔子眼神闪躲,到处乱瞅,“不想吗?”如大提琴般温厚的弦音想起,试探着眼前的人。严懿琛一脸玩味的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将这一抹艳尽收眼前。
“想!”禾卿生怕严懿琛反悔,猛地抬头对上严懿琛戏谑而尖锐的眼神,顶头上的白炽灯打下来,照映出深邃的眉骨下一片阴影,像是蛰伏于密林里盘踞在古木参天、粗壮树干上的青黑巨蟒,要将人活生生吞咽而尽。
“我们之间原本就是这层关系不是吗?”严懿琛说的理所当然,随即突然弯腰薄唇轻启在禾卿熟透的耳根前低声喃语道:“但我得跟你把规矩说清楚,不是吗?你先前犯的错,我可都没找宝宝算账呢。”
嗡——的一声,突然占据了禾卿昏聩的大脑,他突然觉得两眼犯昏,连带着看严懿琛那张笑意肆然的脸都恍惚起来,白炽灯照的他眼睛发酸,禾卿惨白的脸,喃喃道:“我,我犯什么错了......”
禾卿大概是猜到哪几件事触了严懿琛霉头,但就跟临时处死一般不想认账,除非告状贴他脸上。
“给你几天好好想,周六我带你去个地方。”
“当然,你也有权拒绝,我会尊重你的任何选择。”低沉的嗓音萦绕在办公室里,果决而又让人母庸质疑。
禾卿几乎是一瞬间就参透了其中的意思。即使刚开始在怎么期待,临前一脚他还是慌张了。直觉告诉他,这次他不能退步半分。
严懿琛的退让让他胸口钝的发慌,而他只能死死的扒紧,永远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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