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向刚刚他们那样吗?”他们指的林骞和他那两个朋友。
江砺没说话,朝蹦床边缘抬抬下巴,等闻希挪了过去,他才随意地在蹦床上做了几个动作。
他的动作没有林骞他们的那么复杂抢眼,但是利落干净,在闻希这样的运动白痴面前已经足够看了。
闻希看得有些心痒,不等江砺招呼就直接重新回到了蹦床中间。
她扶着江砺的胳膊试着蹦了两下,结果闻希的身体就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任她蹦了半天也只有上下方向的移动。
闻希停下来,晃了下江砺的手:“你教我一下?”
“想学?”江砺起初还担心闻希不太喜欢这样的地方,不过现在看她的样子显然对这个安排还算满意。
闻希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还不忘吹捧江砺:“警察哥哥我发现你太厉害了,没什么是你不会的吧。”
被喜欢的人夸江砺心里受用得不行,嘴上却下意识口是心非:“别和江南那个丫头学着油嘴滑舌的。”
闻希全当没看见江砺微微上翘的嘴角,摩拳擦掌地等着他现身教学。
江砺倒也没让闻希扫兴,思考了一会儿挑了几个容易上手的动作让闻希自己选,闻希起初还担心自己没什么运动基础学不会会被江砺嫌弃,结果不知是江砺这个老师教得好还是她真的在蹦床运动上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到最后闻希竟然把那几个动作做得像模像样的。
闻希玩得有点嗨,眉眼里都是毫不掩饰的笑意,被场馆上方的灯光一照,像是在眸子里洒了一片星河。
江砺在闻希脸上摩挲了下,问她:“要不要尝试一下其他的?”
“尝试什么?”闻希这会儿兴趣正高。
江砺指了下蹦床旁边的海绵池,海绵池边上有一个一米多的高台,“从那个台子上仰躺进海绵池,可以体验一下失重的感觉。”
他一直都觉得失重是最好的放松方法,至少在那一瞬间可以把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放空,这也是他想带闻希来这里的原因。
其实体验失重最好的方法应该是蹦极,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面对几十米甚至几百米的高空,说是放松其实很多人在蹦极之前其实反而会承受更大的心理压力。
懂了江砺话里的意思,闻希有点迟疑。
江砺也没逼闻希,他直接走过去,手在高台上一撑整个人就站到上面,然后没有犹豫地背对着海绵池跌了下去。
海绵池铺得很厚,摔下去并没有什么危险。
牵住闻希伸过来的手从海绵池出来,江砺又问了一遍:“要试试吗?想试的话我陪你。”
闻希被说得有些心动。
虽说她还在迟疑,但是脚下却已经下意识往那边走了,高台另一边有个楼梯,江砺没带着闻希绕,而是直接让闻希踩在他的手掌上,用力往上托了下,等闻希站稳后才撑在台子跟了上去。
两个人并肩站在高台上面。
江砺注意到闻希心虚地往后看了几眼,他抬手虚虚揽在闻希背上,“我先扶着你往后靠,要是怕了就给我说。”
闻希是相信江砺的,便听话地就着江砺手上的力道往后仰。
即便是后面有一股力道撑着,随着往后仰的程度增加,那种踩不到底的凌空感就越强烈。
本来以为闻希会害怕,但是始终闻希都没叫一声。
江砺托着闻希将人带回来,捋了捋她额前的几缕碎发,低声问她:“还好吗?要不要试着下去。”
“你陪我一起跳吗?”闻希说话的时候伸手拉住了江砺的袖子。
江砺扬了扬嘴角,应了句“好”。
给闻希时间做了会儿心理准备,两个人才重新在台子上站好,江砺依旧是虚虚揽着闻希的姿势,闻希偏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往后倒。
台子不高,身体很快就接触到了海绵池。
但是那一瞬间的失重感真的让人轻松了不少,闻希兴奋地转了身去看江砺,“这种感觉真的太棒了,我还想再试一次。”
两个人距离本来就靠得近,闻希这么一转身几乎大半个身子就趴在了江砺身上,和江砺视线撞上的时候她顿了下。
江砺的眼眸像是一口望不到底的古井,无声地蛊惑着人。
闻希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低头在江砺的唇上亲了下,和以前的每一次主动都不一样,她没急着离开,而是学着江砺吻她时候的样子,有些笨拙分开江砺的唇,小心翼翼地和他深吻。
小姑娘的动作太生涩了,有一瞬间江砺甚至觉得自己和闻希谈恋爱是在带坏小朋友,可是这样的闻希又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很快江砺就被闻希磨得不行。
就着闻希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江砺抬手紧紧揽住她的细腰,主动地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都吻得忘情。
等到江砺松开闻希,闻希整张脸上都染着绯色,软着声音叫了一声“警察哥哥”。
江砺又在闻希的眼睛上落了一吻,才诱哄地问她:“可以告诉我昨晚上为什么不开心吗?”
闻希昨晚那个关于“他觉得她值多少钱”的问题问得实在有些反常,她不是那种很作的女生,会通过问这些问题来评判他是不是爱她或者有多爱她。
“一定要知道吗?”闻希的声音里还带着亲吻过后的柔软。
“我想知道。”江砺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神色温柔,“但是如果你不想说也不用勉强。”
想到闻洪海和闻洪海给她安排的婚姻,闻希就又开始烦躁,她泄愤一般地捡起手边的一块海绵扔到一边,才说:“我爸爸用闻家的财产威胁我想让我嫁给陈明达,还说要给你一笔钱让我们分手。”
“陈明达?”江砺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就是上次生日宴上你看到的那个二世祖。”闻希对陈明达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江砺很快想起上次余诗敏生日在闻家二楼的阳台,那个将闻希困在角落的男人,半眯着眼睛不屑地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