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毫无人性的小鬼子几十年前犯下的累累恶行,即便以至现在我都仍对其恨之入骨。
但是有一点不得不佩服,那就是他们精益求精的军工技术,和体现在毫不起眼地方的小设计。
例如眼前这颗**,之所以要设计成投掷前要撞击一下。
除了是为了避免士兵误伤,而且还可以作为掷弹筒的炮弹来进行高精准发射。
我将那颗保存完好的**揣进兜里,无意间竟又将口袋里的另一张黑白照片捎带了出来。
这张老旧的黑白照片正是当初我和青龙拜访戏院时,在小囡曾经工作过的幕后台墙缝上所发现的。
尽管蜡黄色的照片纸质已经有些腐朽,但是照片上的两大一小三道人影,还是能清晰的映入眼中。
不经意间竟将我勾入脑海中那一段隐藏在心底极深处的诡异回忆里。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要对小囡的死担起责任,每当在梦中出现起那一抹俏丽的军姿身影,眼泪总会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流淌。
直到脑海中出现了小玥的身影,这个只出现在报纸和伪造记忆里的女人。
我甚至因为她而无法彻底走出那段似真似幻的记忆,总觉得那一切都真实发生过却又如同演戏一样。
这些事情看似互不关联,却全都将指针对准了将我囚禁在病房里十年的那个诡异黑衣人。
直到现在我仍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我帮他做什么?
又或者说,他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
这十年间我像是做了一场又一场的梦,直到当黑衣人内部出现了疏忽,以及在那个神秘小玥的帮助下,才让我彻底重见天日。
回到了这个黑白交溶但却现实的世界里。
我倚靠在身后的墙壁苦思冥想,仍然猜不透那个诡异的黑衣人为什么要囚禁自己十年。
而这期间恍如梦境的经历,竟无法让我在心中对他滋生出半点恨意。
突然间一阵刺鼻的味道把我从回忆中惊醒,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的那个盗洞已经涌出了大片淡黄色的溶液。
似乎是那几个怪物追赶了过来。
我见状急忙招呼起苏查克戒备,手中则紧握着那把如同救命稻草般的日军指挥刀。
这把刀刀鞘长约一米,握在手中极为舒适,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刀鞘也并没有被腐蚀的太过严重。
只是我和苏查克一直都没有机会将其拔出来,也不知道里面的刀口有没有卷刃。
正当身后诡异的声音啪嗒啪嗒不断响起时,刺鼻与恶心的怪味儿终于顺着身后的盗洞彻底弥漫开来。
两人隐约间能瞧见盗洞里有许多道诡异的光亮正不停的闪烁,仔细观察后才发现那些光亮都是一眨一眨的眼睛。
接着那个浑身上下布满了眼球和溶液的老头,一点点缓慢的从洞口处爬了进来。
这极其恶心的一幕,几乎再一次掀起了我和苏查克肚子里翻滚的胃酸。
眼见怪物逐渐逼近,在狭窄的空间里根本无法打斗,其实最要紧的是。
这个玩意儿浑身上下长满了眼睛,浸泡在标本瓶里那么多年居然还没有死,是不是已经变成了某种可怕的怪物。
我几乎是不敢抬头正视,眼前这个在地面上一点点挪动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