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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时针动了几格,在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指纹开锁的响声。
在家绕了几圈没找到人就又回窝了的釉釉猛地从窝里窜了起来,一溜烟跑到门口乖乖蹲着,他听得出翟鹤墨的脚步声,抬着头等他进门。
那边坐在沙发上一直关注着门口的庄青砚也合上书,抬眼看了过去。
果然,翟鹤墨一打开门就看到釉釉心情十分好,声音放的很温柔:“啊,是釉釉来接我了?”
釉釉也回答似的又奶又甜的“咪呜”了一声。
翟鹤墨似乎是短促的笑了一声,他关上门换鞋进来,脱下外套放在架子上,去洗了手之后才将釉釉抱了起来,釉釉安静的缩在他怀里,还伸出粉色的小肉垫碰了碰翟鹤墨的脸。
旁边的庄青砚见翟鹤墨从洗手间出来,便起身问他:“晚上吃过了吗?梁妈还给你热了菜放在厨房里。”
翟鹤墨从下午到燕华一直到现在,别说吃饭,连水都没喝一口。还把三个大男人弄到房间让他们好生睡着,真的是费心费力,刚才忙的时候感觉不到,现在听庄青砚提起,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腹中空虚,连喉咙都要冒烟了。
他侧脸靠了靠釉釉毛乎乎的头顶,声音有点闷闷的:“还没有吃。”
不过幸好梁妈有先见之明,热了饭菜在厨房里,现在直接端出来就能吃了。
他准备放下釉釉去厨房拿些吃的,却见庄青砚已经先一步进了厨房,翟鹤墨有些奇怪的看着庄青砚的背影,总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和釉釉面面相觑,但没办法从小猫咪的眼睛中寻找到答案。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今天那个充满了混乱的吻,再看端着盘子从厨房中走出来的庄青砚的时候,莫名有些心虚。
但好像也没必要?翟鹤墨轻轻咽了咽,自我安慰道:兄弟被亲了一口,应该也无伤大雅……吧?
翟鹤墨甚至还情景带入了一下,要是易灿灿……易灿灿不行,他还是个孩子。要是上次邀请他去宴会的周总和别人亲了什么的,那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啊。
翟鹤墨就这样顺利的将自己安抚好了。
但他还是不想去深想贺苍昀的意思,本能的有些逃避这个他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
虽然明天上班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现在能鸵鸟一会儿是一会儿。
那边庄青砚已经将饭菜摆好。翟鹤墨原本以为他主动去端菜是因为他晚上也没吃,可现在桌上只有一副碗筷,所以他还要去拿一下自己的吗?
在翟鹤墨认知中庄青砚的情商,做出这样的事其实也并不奇怪。
但然后庄青砚让他快去吃,翟鹤墨顿时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果然人都会进步,情商也是可以增加的吗?
他走过去,接过庄青砚向他递过来的筷子,道了声谢,想了想还是有些干巴巴的问道:“你……不吃了吗?”
“今天你说你不回来吃。我就先吃了。”庄青砚摇了摇头。
翟鹤墨轻轻“嗯”了一声,敛下眉眼安静的开始吃饭,回想到刚才的对话,简直直男的没眼看。
什么时候话题就会停留在“您吃了吗”这种上面。他一定是被庄青砚传染了,整个对话都充满了没话找话的尴尬,这就是大兄弟间的相处方式吗?
不过一下午无补充的体力劳动,他确实是有些饿了,也顾不上想其他什么,现在就安心吃饭。
釉釉被放下后就趴在了沙发上,庄青砚转身倒了杯水,回身便看到翟鹤墨练着眉目安心吃饭的样子,平时梳理整齐的头发现在软软的垂下来,看起来很柔软,眉眼是挑不出错的精致好看,餐桌上的暖光打在他的身上,颈脖修长白/皙……
原本在旁边一边喝水一边暗暗观察翟鹤墨的庄青砚突然被口中的水猛地呛了一口,经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翟鹤墨疑惑地看过去,只见庄青砚一只手将水杯放在旁边,一只手捂在嘴边咳嗽不止,连脸都微微咳红了。
“你没事吧?”翟鹤墨看到他的水杯约莫猜到他是被水呛到了,但看他咳得厉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庄青砚摆了摆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抬眸看向翟鹤墨,眼中是他看不懂的暗沉。
只见庄青砚几步来到翟鹤墨的面前,他甚至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但走进,便更真切的看到翟鹤墨白/皙颈侧上那个已经变得浅红的牙印。
翟鹤墨正疑惑他突如其来的走近,下一秒就见庄青砚伸出手,指尖轻轻点在他的颈侧,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翟鹤墨一头雾水,他没听懂庄青砚的意思,也抬手摸向自己的颈脖,并没发觉什么,只觉得有些莫名。
突然,他的动作一顿,他想起来,今天易熠好像借着酒劲儿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怎么还有印子吗?翟鹤墨在心里已经把易熠那个熊孩子吊起来打了。
方才给自己做的思想工作一瞬间全
', ' ')('部白搭,这下他可以说是双倍的心虚了,不管怎么说,带着个牙印回家,真的挺让人误会的。
但是,面对大兄弟,他觉得诚实,还是能解决一些问题的。
“应该……是被人咬的。”翟鹤墨非常诚实且老实的回答道。
这难不成还能是被狗咬的?庄青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他很少会有生气愤怒的这种情绪,但现在他只感觉到一股郁结之气直逼胸腔,心中有些酸涩。
他压制住这种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情绪,突然想到什么,抬眼看向翟鹤墨:“是那个……哥哥?”
翟鹤墨“嗯?”了一声,奇怪道:“你怎么知道的?”
庄青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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