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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主要就是来吃饭的,商尧又开了车,所以也没有喝酒。
除却中间看到秦羿那个让翟鹤墨不太愉快的小插曲,今晚总体来说都很不错,崔姨手艺很棒,最后赠送的甜点也很美味。只不过崔姨偶尔得空时向他们投来的近乎慈爱的目光令翟鹤墨还有些不好意思。
吃完饭后仍是商尧开车送他回去,但这次没有到门口,在离家还有一小段路的时候,翟鹤墨便让商尧把他放下了。
“今天吃的有些多,走一走,消消食。”翟鹤墨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道。
不知是不是今天的餐厅和商尧车里暖气打的都太足了,翟鹤墨莫名觉得自己从内而外的热量都有些高。他下车后轻轻呼出一口气,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不确定脸上的温度是不是有些过高。
外面的冷风一吹,让他更加清醒了几分。
此时商尧的车已经开远,在一个转角后彻底看不见踪影,翟鹤墨伸手捂住鼻尖,也掩住了脸上懊恼的神色。
现在想起来是尴尬懊恼,但他自己却再清楚不过,今天他做出的那个动作,并不是仅仅是因为一时冲动。
想到这儿,翟鹤墨不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若有所思。
虽然现在他自己也没有把这些麻团似的事情理出个头绪,但他也明白他现在的状态并不正常,特别是对于他这样一个已婚的人来说,可以说是非常危险的。
停下脚步,一抬眼,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自家门口了。
这个家也是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又是翟鹤墨亲自安排装潢的,不得不说是有感情的。
一阵子冷风像是把翟鹤墨吹醒了,他突然发现,虽然自己工作早已走上了正轨,但是其实真正生活其实是一团乱。
兄弟情不足以维持一段婚姻,他和庄青砚的相处本就有问题,婚姻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对这段关系的定义也是完全不一样,他是因为喜欢和欣赏庄青砚,想以后和他一起安心生活,而庄青砚则是本着联姻的初衷,正巧他性格也合适,可以让他安静的生活。
一个说的上是糟糕的开始,带来的一定不会是一个好的结果。
翟鹤墨轻轻吸了一口气,外面冰冷的空气似乎冻结住了他的呼吸,翟鹤墨甚至感觉到鼻尖传来钝痛,过了两秒钟,他才呼出一小团白雾。
及时止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方法,
拿出钥匙开锁回家,玄关和客厅的灯都开着,翟鹤墨关上门,回身视线正好对上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庄青砚。庄青砚正擦着还湿漉漉的双手,身上还穿着衬衫,外套搁在沙发上,看起来也是刚回家不久的样子。
看到他站在门口,庄青砚对他轻轻点了下头,看起来心情不错。
家里很暖和,翟鹤墨也解了大衣挂好,他特意看了看庄青砚的神色,见他虽然加班工作,但眉宇间并不见疲态,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现在开口。
他决定做的很快,但却并不冲动,他也清楚这个决定可能导致的影响和后果,短短的时间里他思考了很多。他觉得他现在比当时决定结婚的时候冷静太多了。
两个人平时都很忙,平时能这样坐下来说话的次数并不多,两个本质上都是喜静的人,若是晚上真的有推不掉的应酬,两人甚至到第二天早上才能见到对方。
被咬了一口的那天不算,上一次两人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话,应该还是翟鹤墨告白的那一次。
但是这次给庄青砚带来的震动,远比上一次要大得多。
“离婚?”
毫不夸张的说,庄青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他侧头看向翟鹤墨,声音难得有了丝急切:“是公司有什么事吗?”
翟鹤墨有些无力,他扶了扶额头,声音很轻:“不是。”
“那是为什么?”庄青砚皱眉,突然想到前两天自己的举动,他默了默,然后看向翟鹤墨:“是我前两天……让你不舒服了吗?”
本来翟鹤墨是思维清晰想法坚定的,但是就和庄青砚说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那种混乱的感觉又来了,让他从心底有几分无力和一丝烦躁。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翟鹤墨使劲闭了闭眼睛,原本在外走路被冻的泛红的鼻尖和眼尾此时也随着回暖恢复了原本的颜色,翟鹤墨的面容在灯光下似乎有着几分苍白和冰冷。
“我当时和你说的喜欢是认真的,我提出和你结婚,除了那一点的机缘巧合,就只是因为我喜欢你。”翟鹤墨轻轻呼出一口气,也不再多想,就将自己的想法不加掩饰的说出来了。
“但是你的想法却完全不一样。”翟鹤墨看向庄青砚,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脸上是个什么表情:“这我是知道的,当时还想着都结婚了,努力努力总会有结果,但我也没想到,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他似乎看到庄青砚脸上似乎还有一些无措和伤心,他都习惯了这人木头似的样子,这么一看禁不住也有些心软:“我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抛开这个不谈,我也是真心的很欣赏你,很多方便的。”
', ' ')('庄青砚听出这时翟鹤墨在安慰他,但他此时一点也笑不出来,只是轻轻的颤了颤嘴角,他刚刚才开了的那一点点窍并不足以告诉他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他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知道翟鹤墨在等着他开口,但良久,他也就憋出了这么一句。
原本翟鹤墨心情很复杂,但听庄青砚说了一句这个,他突然释然似的有些轻松。但看着庄青砚确实低落的神情,突然又想到他说他是好兄弟的那一天。
翟鹤墨突然想,会不会庄青砚的初衷就一直是和能看得顺眼的兄弟合作搭个伙,而他才是中间出现的那个变数呢?
这么一想,翟鹤墨就更加释然了。
他甚至伸手轻轻拍了拍庄青砚的肩膀,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道:“没事,我想的很明白的,离婚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我是真的很欣赏你和你的能力,这一茬也不一定是坏事,以后我们就可以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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